第97節(1 / 2)

紅蘺去打來熱水,讓她洗了一把臉。

太子妃沒再落座,她用力揉了揉臉,清了清嗓子,問炤寧:“我是不是根本就不瞭解我的孃家?”

炤寧笑而不答。佟家的醜聞,她不能告訴太子妃。知道的太多,從來就不是好事。跟人說的太多,更是惹禍上身。

“不管怎麼說,我要感謝你。”太子妃取出一個荷包,“你查到這些,費心費人力,這是我一點兒心意,請你收下。日後,我希望我們還是常來常往。”她抿了抿唇,險些又掉眼淚,“你一定不相信,現在我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沒想到。”

“太客氣了。”炤寧和聲道,“你要是沒別的顧忌,我們自然可以常來常往。歸根結底,你回去之後還要設法查證。”

“我明白。”太子妃苦笑著把荷包放到炤寧手裡,“不耽擱你了,回去便要著手驗證我們的猜測。”語畢轉身,匆匆出門。

紅蘺反應快,找出一個帷帽,追出去給太子妃戴上——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叫人看見的話,一定以為是小姐無法無天欺負到了太子妃頭上。

太子妃到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行徑不妥,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是我考慮不周,麻煩你了。”

紅蘺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笑起來。這人是完全懵了,但願回去的路上能清醒過來。

太子妃離開之後,炤寧到外院去見三老爺。叔侄兩個客客氣氣地說了會兒話,隨後一同回往江府。

大老爺已經給了她交代,絕不能再爭意氣。在路上,她拿出太子妃給自己的那個荷包,取出裡面的兩張銀票。

整整一萬兩。

出手可真大方。

近日簡直是財源廣進,發財的感覺實在是好。炤寧拿給紅蘺看,“再遇到什麼事,我攢下的這些意外之財就能辦妥當。”

紅蘺卻剜了她一眼,“銀票又不扎手,好端端地收著不行麼?烏鴉嘴。”

“也是啊。”炤寧把荷包收起來,慵懶地倚著大迎枕,“我好好兒收著,往後你出嫁的時候,給你置辦嫁妝。”

“沒正形!”紅蘺沒轍地笑起來,“我就多餘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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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太子妃獨坐在燭光影裡。

她在等待太子過來。

下午回來之後,便聽說佟念柔來過——來的時候輕車簡從遮人耳目,擺明了是太子閒得找她排遣時間。說難聽點兒,是太子還沒到圓房那一日就心癢癢了。

是在那一刻,她完全地看輕了太子,打消了將實情告訴他的念頭——最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現在最恨的是自己,其次就是他。

她是過來人,清楚年輕男女到一處少不得曖昧、廝磨,亦是完全理解的。但問題是,有些人見意中人的前提,一定會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例如燕王和江炤寧,那是皇帝派了由頭讓他們相見的,誰也不敢說閒話。如今是這樣,以前也是這樣。燕王一直是花招百出地找事由請皇帝同意,最早是嚷著跟江炤寧學水墨畫,之後是請江炤寧教她雕篆玉石、做模型,後來索性讓江炤寧幫他改建後園。

現在才明白,那不是燕王做什麼事都要嚷得滿城皆知有意張揚,他只是尊重意中人,生怕有人戳江炤寧的脊樑骨。

而她出嫁之前呢?太子為她做過什麼?每次總是去佟府說完正事之後,到內宅去見見她。偶爾他愁悶了,便命人傳話讓她到別院等待相見,說什麼他也是不得已,東宮耳目繁多,叫人撞見了總是不好。

其實他只是過於自私。

不,他是根本就不知道尊重女子為何意吧?

凡是與他有關的女子,都得不著好。

先是江炤寧,莫名其妙地被他害得那麼慘,可笑她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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