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在躲著喻落吟——什麼只要心如止水就不怕和前任有什麼攀扯那都是騙人的。
不想和前任有任何關聯和曖昧的話,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免一切見面的可能性。
喻落吟已經是一個快訂婚的人了,他們都要有一些分寸感,自重一些才好。
連著吊水三天,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冒發燒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快要週末了,喻時恬催命一樣的電話也如影將至,甜膩跳脫的聲音含著戲謔,不住的催促她:「姐姐,你可別忘了週末的約會哦。」
小姑娘精心準備的『介紹朋友』的場合,準確來說就是相親。
白尋音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拒絕的話堆到了舌尖,卻又有些說不出口——其實當初答應的時候有些衝動,現如今想拒絕也來不及了,不好意思張口。
她總不能讓一心為她操心的喻時恬失望。
「好。」白尋音只好答應了下來:「地址。」
「今晚六點,海峽彎路的『井岸』。」喻時恬迅速的報出一個飯店的名字,忍不住笑:「姐姐你打扮的漂亮一點,我給你介紹的是一個真的大帥比,不見不散哦。」
……
喻時恬的『簡單粗暴』時不時的冒出來一下,就讓她有些無法招架。
哭笑不得的掛了電話,白尋音側頭看了一眼化妝鏡中的自己,下意識的揉了揉臉。
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這些天又清減了不少,臉上無肉蒼白,掛著兩顆大大的琉璃眼珠,簡直像是吊死鬼的幽魂在世一樣。
白尋音毫無下限的貶低著自己,隨後低頭觀察了一下阿莫的化妝檯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秀眉輕蹙,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自己化個妝——人生中第一次。
喻時恬是出於好心給她介紹傳說中的『大帥比』,自己就算不太感興趣,也不能直接這個鬼樣子去拆臺,尤其是在喻時恬還刻意還告訴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的情況下。
不過可能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很快,簡稱『天賦』卓越,白尋音隨便百度了一個淡妝教程跟著塗塗抹抹,整個妝化下來,倒也似模似樣。
化妝品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讓她蒼白清麗的臉,都生機勃勃。
晚上六點前夕,白尋音依約出現在了海峽彎路的左岸餐廳。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上次參加喻時恬生日聚會的墨綠色裙子,隨意的搭配了一個針織外衫,沒辦法,回來林瀾後她還沒什麼時間去買別的『正式』衣服。
井岸是海峽彎邊上的玻璃旋轉西餐廳,用餐需提前一週預訂,人均2000起,白尋音走到門口的時候由守在大門邊上的門童引進著帶了進去。
喻時恬訂的位置在二樓,跟著門童上樓,白尋音抬眸就看見了穿著一身鵝黃色洋裝的喻時恬。
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很是顯眼,喻時恬也迅速捕捉到了白尋音,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揮手:「姐姐,這裡!」
她對面還坐著一個大半個身體都被廊柱擋住的男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大帥比』。
白尋音唇角調整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快步走過去打招呼:「抱歉,讓你們等……」
話說到一半,在眼睛掃過喻時恬對面的男人時卡了殼。
白尋音近乎是錯愕的看著唇角帶著戲謔笑意的喻落吟,他黑眸慣常看不出來情緒,但神色顯然是愉悅的。
一雙長長的腿翹著,修長的手指端著咖啡杯,見到白尋音甚至『狗長犄角裝佯』的點了點頭:「你好。」
就跟不認識她一樣。
於她的錯愕而言,喻落吟平靜的就彷彿是早有所料,早有預謀。白尋音腦子裡『嗡嗡』作響,艱難的別過頭,佯裝若無其事的看著喻時恬。
可惜小姑娘心思稚嫩,絲毫看不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