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貌似是『狐狸精』本人的白尋音沉默不語,默默的聽著。
雖然有些不應該,但她依舊貪婪的從別人口中拼湊著喻落吟的那些過去。
「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對一個人,尤其是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話說我真好奇那個狐狸精是什麼模樣。」喻時恬下巴抵在膝蓋上,歪頭腦補吐槽著:「你都不知道,我哥跟這狐狸精高中畢業後分手了,他那段時間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弄得家裡雞犬不寧,就連我大伯……」
喻時恬說到這裡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把自家那些雞飛狗跳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眼前白尋音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喻時恬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嘴。
「嘿嘿,我說多了,總之你別跟我計較啦。」喻時恬把生煎餵到白尋音嘴邊,堅定的說:「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再也不幫我哥介紹物件了!」
而被她吐槽了一陣的『狐狸精』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咬下一口生煎的皮,然後麻木不仁的咀嚼進了肚子裡。
吃的這一點,感覺就像是剛剛聽到的喻落吟隻字片語的過往,只一點點,胃就很脹了。
第50章 症
傍晚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 白尋音覺得胃裡像是被塞了一塊石頭似的,有些撐。
她輕蹙眉頭揉了揉小腹,腦子裡不自覺的閃過今晚喻時恬說過的那些話, 一字一句像是魔音穿耳——
「我哥就是忘不了他那個狐狸精前女友。」
「他六年都沒談戀愛。」
「嘖嘖,我可真想見識一下他那個前女友的廬山真面目。」
……
如果喻時恬知道那個『狐狸精』就是自己,場面得有多可笑啊?
想到此處, 白尋音不免有些『苦中作樂』的輕笑了聲, 然而笑意浮於表面不入眼, 唇角笑靨還是緩緩落下。
她想起剛剛喻時恬跟她說的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和他們的過去有關, 仔細想想開啟塵封記憶的一件事。
那還是當初白尋音覺得最痛苦的時刻,分明是除夕前後, 可少年的玩味讓她整個世界猶如海市蜃樓一樣的崩塌,尤其是喻落吟送給自己的那條手鍊。
那條當初她覺得像是一個華麗的狗鏈子, 綁在她腕上充滿束縛的手鍊。
白尋音今天才知道,那條tiffany的手鍊是喻落吟拜託喻時恬買的,背後還有一個『故事』。
「我哥對那女的是真上心, 我記得我上高二那年過年,大年三十的,這貨非得讓我想辦法給他弄來一個限量款手鍊,說是要哄女朋友。」喻時恬說起關於喻落吟過去的八卦,繃不住的興致勃勃:「整個林瀾都沒有, 我連夜託人給他從樊城調來一條, 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女孩壓根沒買他的帳, 我哥那一個月臉都是黑的。」
喻時恬說到此處,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 繼續說:「不過他是活該啦, 他這個人混蛋, 後來才跟我說他自己是因為打賭才跟那個女孩在一起的,人家不理他了,他又懊惱的要死要活的。」
「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回頭草可以吃?就算我覺得那個女孩是勾人的狐狸精,讓我哥都對她念念不忘,但也不妨礙我覺得我哥活該。」
喻時恬是一個真正通透的人,她因為這麼多年看著喻落吟『形單影隻』,所以在情感上心疼她哥,才用『狐狸精』這種形容詞來形容當初那個女孩。
但在道義上,她依然覺得她哥活該——畢竟女孩可以理解女孩。
白尋音全程平靜的聽著,末了微微笑了笑。
時隔多年,她才知道原來當初那段時間不是她一個人在痛苦,喻落吟原來也會像幼稚的毛頭小子一樣向別人求助,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