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她發現白尋音的確就是一個天使。
純粹,善良,對待朋友真心實意……總之寧書莫就是纏上人家了。
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一,她都是先問好白尋音打算去哪個學校,然後告訴自家爸媽也要去。
一段長達幾十年的革命友情就是從一塊手絹和一塊糖開始的。
等到高一結束後父母要去外縣發展把她帶走的時候,寧書莫又哭的和小時候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孩子。
還是白尋音哭笑不得的安慰她的。
寧書莫就是一個感情極度激烈又純粹的姑娘,對待親情,友情都是如此,她父母說她天生少根筋,大大咧咧。
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都樂觀主義,都認為車到山前必有路的順其自然……她對待感情也是如此。
女孩升了初中後,身邊不免總有男生圍著,或者是溫柔的幫忙講題講作業,或者是討人嫌的揪姑娘的馬尾辮,弄那些『愛你就要欺負你』的小動作。
但總歸都是青春期的蠢蠢欲動的。
唯獨寧書莫從來沒有。
她的初中生活和高中前兩年,只有一半的時間用來學習,另一半都是在吃喝玩樂以及睡覺中度過的。
什麼事情都別想影響寧書莫的快樂,包括學習,包括高中生面臨高考的壓力,好似都和這個少女無關。
她從出生起這個『缺根筋』的性格就註定讓她遠離一切悲傷和煩惱。
直到少女遇
到了盛聞。
寧書莫已經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年一月的一天見到盛聞的了,但見到他那一瞬間驚艷的感覺卻在心裡記憶猶新。無論多少年回憶起來,都依然是驚艷璀璨的回憶。
她回到三中分班後走進教室裡的一剎那,就看到了站在書桌旁邊的盛聞。
少年身長玉立,身材瘦削,脊背筆直,抿著唇的側臉蒼白又冷硬,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倔脾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完美戳中寧書莫所有能t到的點。
就連盛聞額前那幾縷不聽話的細碎黑髮,看起來都是那麼可愛又倔強。
寧書莫覺得自已對一個男孩一見鍾情了,這是她活了十七年都從未有過的感覺,說的矯情一些就好像是……忽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欲罷不能。
寧書莫當即就湊上去問清瘦的少年:「你叫什麼?」
少年似乎是有潔癖,正在一遍遍的擦桌子,猛然聽到聲音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寧書莫眯了眯眼。
寧書莫毫不畏懼他並不和善的眼神,一雙從小被人誇到『大』的眼睛微微彎起,十足十的傻白甜。
對峙半晌,男生聲音低沉的告訴她:「盛聞。」
「你好,盛聞,我叫寧書莫。」寧書莫是第一次對一個男生這麼自來熟,這麼熱情,她忙不迭的說著:「你叫我阿莫就行。」
反正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是這麼叫她的,而她……想和盛聞做朋友。
可惜的是,男生對於她的熱情無動於衷。
盛聞並沒有什麼反應,只冷冷的『嗯』了一聲。
其實第一次主動去搭話是碰了個冷釘子的,但阿莫毫不氣餒,放學後她和白尋音一路走,還不忘充滿憧憬的說著——
「音音,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
白尋音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到,側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寧書莫。
她鮮少有這樣的眼神——像看著一個神經病患者。
「哎呀,我說的是真的啦。」寧書莫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嬌羞少女一樣的捂住臉:「你認識那個盛聞麼?我好喜歡他哦,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果然,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