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表哥!」喻時恬剛剛要怒吼的『開什麼玩笑』立刻硬生生的轉了個彎,喜笑顏開的彎了彎眼睛:「保證幫你弄到——你過你要這個幹嘛?送人麼?」
喻落吟『嗯』了聲。
這下就連喻時欽都有些意外,側頭戲謔的看著他:「送誰?你小子談戀愛還是追姑娘?」
「都不是。」想起剛剛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還有這幾天被無視的資訊,喻落吟眸色微黯,閃著不宜察覺的陰鷙。
他輕輕的說:「是逗寵物。」
「什麼寵物啊?表哥你養貓還是養狗了?」喻時恬覺得莫名其妙:「還得拿手鍊逗,逗貓棒不行麼?」
「矜貴,最近好像生氣了。」喻落吟輕哼一聲,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總得哄哄。」
貓喜歡亮晶晶的閃爍東西,女孩不也都喜歡鑽石麼?
等到漫長的飯局結束後,喻落吟才收到白尋音的回話。
對話方塊裡的字就和晚上的滿漢全席一樣沒滋沒味:【太吵了,沒聽見。】
能聯絡到人,喻落吟心裡莫名焦灼才稍稍緩解,他垂著眼睛問:【什麼時候回來?】
白尋音回的很快:【明天。】
【好。】喻落吟輕呵一聲,飛快的回:【家裡等我。】
隨後他又給喻時恬打個了電話,就懶洋洋的一句——
「想辦法,明天中午之前,給我把手鍊弄來。」
第22章 痛
焰火棒燃盡的時候, 我就不喜歡你了。
喻時恬辦事速度很快,在喻落吟的『脅迫』之下,半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就嘟嘟囔囔邊抱怨著邊聯絡人, 手鍊好搞, 可是限量的爆款不好搞。
不過喻時恬自有門路,第二天一早還是把東西交到了喻落吟手裡。
「表哥, 我知道你買這玩意兒肯定是要去哄女朋友,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喻時恬哼了聲, 把手裡拿著的黑卡在喻落吟面前揮了一下, 嬌聲嬌氣的:「我大半夜聯絡了好幾個姐妹才給你弄到的, 你這卡暫時歸我刷了。」
喻落吟沒否認『哄女朋友』這幾個字, 只接過項鍊淡淡的說:「隨便。」
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模樣, 隨手拿起旁邊掛著的大衣披在身上就走,順便把手鍊盒子塞到大衣口袋裡,拿過桌上的車鑰匙。
喻時恬看著自家表哥穿著長至腿彎的深灰色大衣,『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都宛若十九世紀歐洲貴族的清雋少年, 就忍不住有些感慨。
她細嫩的小手端起旁邊還溫著的紅茶, 邊品邊想: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喻落吟這麼『驕傲』的人上了心?
沒錯,喻時恬想的就是『驕傲』和『上心』兩個關鍵字。
她瞭解喻家的構造,她大伯喻遠是家裡的掌權人, 喻落吟作為大伯的獨子, 是喻家產業『封陽集團』唯一的,正統的繼承人。
而喻家所有人對此並無異議——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身份, 都有自己該幹的事情。
喻時恬和喻時欽作為喻家沒有繼承權的子女,但對於這點卻看的很通透。
大伯繼承後經營的愈發壯大的基業,繼承權當然是該喻落吟的。
喻家人都是正經教養過的祖祖輩輩,不會產生『內鬥』般的魚死網破, 丟人現眼。
像是喻時恬,小小年紀就明白了自己這輩子就應該當一個『花瓶』的道理。
她也不願意幹別的,人生追求就是當一條無憂無慮不缺錢花的鹹魚闊小姐。
可喻落吟不一樣,他從小就是被當做真正的『天之驕子』養大的。
作為封陽集團的掌門人喻遠和科學院教授顧苑的獨生子,喻落吟似乎從出生起就含著金湯匙,打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