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主任安排給自已這個新人的『活計』白尋音也沒什麼抱怨的,左右閒著也是閒著。
只是等到元旦三天假期過後看到那幾個實習生其中一張熟悉的臉時,白尋音不免有種想把這活兒推了的衝動了。
尤其是盛嘉年一雙眼睛彎彎的,趁著人少的時候對她笑:「學姐,這麼快又見面了呀。」
……
這很難讓白尋音不懷疑他是故意混到科研所來實習的。
思及於此,她面色不禁嚴肅了幾分:「你想幹什麼?」
「學姐,你好嚇人。」盛嘉年看著白尋音刻意板起來依舊清麗的臉,感覺自
已犯賤似的止不住的心動,忍不住佯裝『柔弱』:「我是正常過來實習啊——你怎麼又不加我微信?」
嘖,他等了一晚上呢。
真他媽委屈。
不得不說,除了喻落吟以外所有男人不管是帥的還是美的,在白尋音這兒通通免疫,她有那麼一個磨人精就夠了。
於是她只是淡淡的掃過盛嘉年一眼,公事公辦道:「既然是來實習的,那我就是你這兩個月的導師,學姐什麼的別叫了。」
盛嘉年眼中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失落,悶悶的『嗯』了一聲。
十分不樂意似的。
可因為他的出現,白尋音心情不由得有些焦躁,在面對這些純粹是來混經驗的實習生也不禁嚴格了一些。
她幾乎嚴苛到用中級標準來評判他們的論文了,總之別想矇混過關染指學術。
於是很快,科研所裡就流傳開『白尋音是個女煞神』這種半開玩笑的風言風語。
還是這幫自覺被迫害了的實習生七嘴八舌傳開的。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駱妍還頗為憤懣的和白尋音說起這件事兒——
「那幫實習生是真不知道好歹,讓他們論文寫的漂亮點跟要他們命似的,也不知道一個個是怎麼混成博士的。」駱妍齒間把排骨咬的咯吱咯吱脆,狠狠道:「白白,我看你就多餘管他們,來那七八個實習生就一個還算認真,叫什麼來著……對,盛嘉年,小盛還行。」
白尋音聞言,夾菜的筷子一頓,眉目淡淡的嗯了一聲。
實際上她根本不在意那幫年少輕狂的學生對她的評價,但是這個盛嘉年可真是讓她有些頭疼。
因為他在科研所裡實習的緣故,自已不得不和他『朝夕相處』也就算了,但這小男生不但不懂得她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來避險,還反而十分『越界』。
盛嘉年現在倒是不叫學姐了,他和喻時恬一樣,都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姐姐。」
說曹操曹操到,一餐飯還沒等吃完,盛嘉年來食堂看到白尋音就湊過來了。
……
駱妍輕咳一聲,收起餐盤走人,對著白尋音說了句:「白白,我先回去了啊。」
白尋音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皺眉看向盛嘉年:「我說過了,不要這麼稱呼我。
」
盛嘉年無辜的眨了眨眼:「那我該怎麼稱呼?」
白尋音無情的說:「叫我名字就行。」
「那不行,多沒禮貌,怎麼著你都是學姐,還是帶我的……老師。」在說到『老師』兩個字時盛嘉年刻意壓低了聲音,欠揍的染上一絲曖昧:「不如我叫你老師吧?」
……
白尋音覺得盛嘉年必須感謝自已這張臉,要不然她會忍不住罵人的。
深吸一口氣,女人蹙了蹙清秀的眉站起來轉身離開。
對於盛嘉年這樣的『黏人鬼』,似乎只能用冷卻的辦法對待。
你沒辦法直接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因為人家根本就沒跟你表白,他只是小鬼兒似的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