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感覺被他一雙眸子盯的無處遁形,傻傻的搖了搖頭。
喻落吟『嗯』了聲,出乎意料的,拿出錢包裡抽出五張紅色的大鈔塞給白尋音。
兩個姑娘都愣住了。
「收著吧。」他聲音淡淡的:「就當我把那些都買了。」
這大熱天的站在太陽底下擺攤,一身嬌嫩的白皮都該曬紅了。
他說完就走,完全不給白尋音反駁的機會。
個高腿長,她也追不上。到最後白尋音甚至跑了幾步,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喻落吟上車走人。
她手裡汗津津的攥著那五百塊錢,心裡有種『驚濤駭浪』的感覺。
就像是體內有高山流水一樣,白尋音直感覺從手心衝擊到腳心,都發麻。
「臥槽!」阿莫也完全被喻落吟的舉動震驚到了,忍不住連珠炮似的連連問他:「那男的誰啊?你同學?出手太大方了吧好帥啊!音音,他是不是喜歡你?!」
阿莫最後那句喜形於色的問話,讓白尋音從放空中回神,剛剛輕飄飄的心臟一下子落地了。
她搖了搖頭。
跟喜歡沒關係吧,雖然她也不明白喻落吟為什麼要這樣。
他們根本沒見過幾次,甚至沒說過話……怎麼可能跟喜歡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不管出於什麼角度,這錢她都不能收。
收了的話,那自己成什麼了呢?
阿莫也知道這個道理,一時熱血上頭過後就冷靜了下來,連忙把那五百塊錢塞給白尋音:「寶貝,你還給你同學吧,咱那些東西一共才二百。」
結果讓人家『客人』倒找三百塊錢?成什麼了?她們又不是『做生意賠不起』。
白尋音看著手裡的五百塊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想還,只是她從哪裡能聯絡到喻落吟呢?
那傢伙汽車一騎絕塵,分明就是不給她追的機會啊。
晚上回到家,白尋音在自己書包裡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找到之前放在夾層的那張草稿紙時鬆了口氣。
這張紙沒什麼稀奇的,只不過上面有陸野的電話號碼罷了。
之前他追她的時候,自己死活不給他聯絡方式,不管是電話還是微信都沒留一個。
倒是陸野有一次下課過來找她,硬是把自己的號碼寫在她的草稿紙上面了。
這張紙上當時有一道白尋音未解開的題,她沒扔,後來放在書包裡就忘了。
現在想想,幸虧沒扔,要是扔了就更一個聯絡喻落吟的渠道都沒有了。
白尋音試著給陸野的手機號發了一條簡訊——
[陸野,你好,我是白尋音,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留過手機號麼?我想麻煩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遊樂場的時候,你的朋友喻落吟有些東西落在我這裡了,你能不能把他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想要還給他。]
直接說給錢的事似乎不太好,白尋音想了想還是掩飾了一下。
發完後,就靜靜的等待著陸野回她資訊。白尋音總覺得陸野這個男生性格開朗大方,卻對自己其實不是那麼認真的喜歡的,如果不是這樣,那她也不會求助他了。
果不其然,陸野很快就回了她資訊——
[行啊!這是喻哥手機號18xxxxxxxx,同學,他什麼東西落在你那兒了啊?]
白尋音有些沒法回答,半晌後隨便編了一個物事,當做應付了。
小姑娘不常說謊,耳根都有些微紅。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陸野那邊根本只是隨口一問,壓根關心的就不是這個。
陸野想的只是……喻哥真有辦法啊。
當時他追了白尋音追了半個多月,連一個電話號數字都沒要來,喻哥可真行,就這麼寥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