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音一愣:「問爸爸?」
「嗯。」喻白起點了點頭,這個階段的小孩子正處於愛模仿大人的階段,他見到媽媽似乎是好奇,便學著吳青青的模樣把白天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老師問,嗯,小白的爸爸叫什麼啊?在哪裡工作啊?還問媽媽為什麼沒來送小白。」
白尋音沉默片刻,倏爾笑了。
她捏了捏兒子白糰子一般的臉蛋,把他抱起來去洗臉洗爪子,偶爾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已,眉眼含笑,瞳孔裡卻是蘊著一絲冷意的。
她是真沒想到,這位吳老師會問這些問題,看來明天自已得去送喻白起一趟了。
估計八成是喻落吟那個自動散發『魅力素』的男狐狸精招蜂引蝶。
4造人運動
下午醫院送進來幾個出車禍的病人,有一臺大手術喻落吟輔刀,從下午做到了十點多鐘。
精神高度集中的站了整整七個多小時,似乎肩背脊柱都不是自已的了。
等喻落吟開車回了家,將將好十一點。
家裡有了崽子後睡的早,自然是一片安靜漆黑,喻落吟躡手躡腳的進了門,還不待脫鞋,就敏銳的聽到『啪嗒』一聲響,客廳的小夜燈亮了起來。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穿著睡裙窩在沙發裡的白尋音,女人大大的眼睛正看著他,似乎刻意在等,無分毫睡意朦朧。
喻落吟有些驚喜的湊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等我呢?」
不然呢?
白尋音眨了兩下眼睛,捕捉到喻落吟臉上一絲鮮明的疲憊後站起身來:「我給你下碗麵條吧。」
她去年的時候還十指不沾陽春水,
對廚房這東西著實一竅不通。
可今年已經稍微學會做一點簡單的吃的了——雖然色香味都不大好就是了。
但喻落吟總是加班,半夜回來即便吃上不那麼色香味俱全的夜宵,也總比外賣或者餓肚子要強一些。
至於為什麼不考慮他自已會做飯……白尋音總覺得做了幾個小時手術後的人不應該在做飯,就像她加班回來的時候,喻落吟也不會讓她動手的。
廚房橙黃色的燈光溫和,洋洋灑灑罩在穿著睡裙身形纖細的女人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切著案板上的西紅柿和蔥花,動作頗為笨拙的認真,旁邊燒水的小鍋裡『咕嘟咕嘟』冒著蒸汽。
一片歲月靜好的安穩靜謐。
喻落吟忽然就感覺剛剛還在叫囂的腸胃暫停了,他走過去輕手輕腳的從後面攬住白尋音纖細的腰肢,輕輕親了親女人纖長的天鵝頸:「老婆,你不累麼?」
白尋音也是要早起上班還要加班的,這麼晚了還等他。
不知不覺的,喻落吟感覺他們兩個都變成不折不扣的『社畜』,被時間鞭打著走的蠢驢了。
總得……總得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喻落吟暗暗想著。
「還好。」白尋音聲音恬淡輕柔,手肘輕輕懟了他一下:「去桌子上等著,馬上就好了。」
她做飯賣相不怎麼樣,但速度倒是很快的。
不一會兒,一碗飄著綠色蔥花和紅色西紅柿的熱湯麵就被她端到了桌上。
喻落吟毫不嫌棄這清湯寡水,隨便吹了兩下就大口吃了起來。
白尋音坐在他對面,趁著難得的閒適安靜,就把今天傍晚見到顧苑後那場短促的談話同喻落吟說了。
「媽說的其實是對的,在我這個年齡這次晉升可能是最好的機會。」一說起這事兒白尋音就有些鬧心,輕輕的嘆了口氣:「可去了科學院,肯定更忙了。」
於理來說她應該接受這個提議,為之準備,但於情來說……他們夫妻兩個都忙的不可開交,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