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她其實都並沒有把『相親』這件事兒放在心上過。
甚至於忙碌了一下午,等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白尋音都忘了這件事——如果不是喻落吟發訊息過來。
手機在床上震動了一下,白尋音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一看就是之前幾天未曾聯絡過自己的男人,此刻訊息發來的內容也簡明意要:[週末的時候有空麼?]
白尋音下意識的回了句:[有事麼?]
喻落吟此刻應該是不忙,訊息秒回:[陸野想做東請老同學吃個飯,他要訂婚了。]
陸野?白尋音愣了一下。
是高中時候那個又痞又皮的少年陸野麼?她記得自己上次在同學聚會上看到了陸野來著,沒聽說他有女朋友啊,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了?
白尋音指尖在螢幕上懸了片刻,一個『好』字將將要發出去,才猛然想起下午的時候燕姐和自己說的話。
她只好又刪掉,重新編輯了一條:[抱歉,這個週末有事情。]
喻落吟的訊息接二連三發來——
[不能來麼?]
[這可是最後的單身酒。]
[給個面子。]
……
白尋音有些無奈,並非她不近人情,而是……她和陸野也沒熟悉到那種『不去不可』的份兒上啊。
[幫我跟陸野說聲不好意思。]小姑娘還是堅定的拒絕了:[週末已經先跟別人約好吃飯了,不能失約。]
電話對面的男人,黑眸盯著『不能失約』這四個字,狹長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黯然。
他捏著手機的修長手指都不自覺收緊了。
「喂,怎麼樣了啊。」
喻落吟旁邊莫名其妙『被訂婚』的陸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八卦心爆棚的催促問道:「白尋音同意週末跟你出來了麼?」
這問題無疑是扎心的,喻落吟抿了抿唇角,有些挫敗:「沒有。」
「操。」陸野性子直,大實話脫口而出:「那看來人家相親的意願已經很堅定了啊。」
……
「不是。」喻落吟堅決不肯承認,別過頭看著陸野,面無表情的說:「是你的面子不夠我們家姑娘來而已。」
陸野只覺得自己倒八輩子黴才有這麼個『哥』。
都喪權辱國犧牲自己『清白』的被人拿去當藉口了,結果還能被藉機侮辱一番……喻落吟還是人麼?
喻落吟立刻就用實際行動表示了他的確『不做人』。
他把手機扔在桌上,一抻懶腰嚇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去你媽的。」陸野忍不住罵人了:「這才九點鐘你就睡覺?」
喻落吟幾時如此『養生過』?
「不睡不行,明天得早點起。」喻落吟微微笑了下:「要去蹲點搞跟蹤呢。」
反正怎麼能破壞白尋音的『相親』怎麼來。
有些人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就像喻落吟。
他終究是那種佔有慾極強,自己認定的東西怎麼都不會讓別人覬覦了去的人。
哪怕手段偏激一些,喻落吟也想讓白尋音正視他,眼睛裡只有他。
黑眸暗沉,男人修長的指尖在黑暗中慢條斯理的碾碎了一支煙。
第二天一早,難得休班的喻落吟沒有犯懶,早早起來就去白尋音家裡的小區門口蹲點——他不光知道她的住處,單位,還有其餘的一切……
追人,怎麼能打無準備之仗?
喻落吟心裡已經琢磨好了所有的流程,他要跟著白尋音摸到那個『約會』的地點,然後大搖大擺的坐下看看那個精英是什麼德行,總不會有他好吧?
然後表明自己追求者的身份,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