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去了,他站在暗處,就不慌不忙的看著白尋音獨自一個人站在那兒。
小姑娘周身一個幫忙的都沒有,旁邊堆著桌椅,模樣看起來孤獨極了。
而這揚言『要追人』的貨,則是看著人家姑娘左右為難最後自己搬著東西衝進雨中,才慢悠悠的走過去幫忙的。
氣定神閒的讓陸野忍不住想給喻落吟一腳。
白尋音骨骼單薄的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搬的動桌椅的人,如果喻落吟還不動彈,他都快忍不住上去幫忙了。
「都像你那樣追人,才追不到。」喻落吟聽著陸野的控訴,無所謂的笑了笑。
陸野這貨懂個什麼,他直接上去幫忙,哪有兩個人一起淋雨來的『浪漫』。
剛剛白尋音在雨中幫他打傘的時候,小姑娘耳朵都紅了。
在白皙剔透的面板上尤為明顯。
「你肯在下雨天幫人搬桌子……」周新隨推了推眼睛,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喻落吟:「喻哥,你到底是為了賭約呢,還是有點喜歡人家?」
黎淵和陸野聽了,都有些意外的看向周新隨,眼裡的情緒明晃晃的——喻落吟怎麼可能真喜歡那個小啞巴?
喻落吟擦頭髮的手不停,毛巾下聲音悶悶的笑了聲,反問:「你覺得呢?」
周新隨沉默片刻,誠實的說:「其實小啞巴長的那麼漂亮,喜歡上也正常。」
「的確。」喻落吟把毛巾扔在桌上,半乾的蓬鬆短髮下少年的臉清雋又矜貴。
看著他們的眼神卻是帶著頑皮的惡劣,他先揚後抑的說:「但我是為了賭約。」
第7章 痛
白尋音搞不清楚喻落吟寫給她的那張紙條是什麼意思。
他說要自己『報答』他,可暑假都開始了……要等到新學期再還這個人情麼?
欠人情的感覺讓白尋音很不舒服,更無所適從。
她不自覺的就會去想喻落吟,而這個想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想——想著該如何報答。
而白尋音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很快偶遇到喻落吟,甚至不用等到開學。
這事兒還得從阿莫開始說起。
這貨正式從隔壁市回到了林瀾,就像是土霸王回到了自己山頭一樣愜意,整天拉著白尋音到處瞎玩瞎逛——一點也沒有作為一個準高三學生的壓力和自覺。
基本上白天纏著白尋音出去陪她瞎玩,晚上就到她家蹭飯。
季慧穎做飯很好吃,阿莫從前就天天到她家來蹭飯,去了隔壁市一年多更是想的緊。
於是這些天季慧穎就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招待她,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白尋音看著不由得鬆了口氣,心裡又酸又澀的。
自從兩年前的那場『意外』後,家裡就變的十分安靜,沒有爸爸白鴻勝的聲音,沒有她的聲音……實際上季慧穎應該是很孤寂的。
阿莫回來吵吵嚷嚷的,她心裡也能多點慰藉。
就是這傢伙實在是太粘人了,剛剛吃完午飯,小姑娘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笑,對著季慧穎求:「穎穎姨,下午能不能讓音音陪我去遊樂場啊,據說林瀾新開了一所大型遊樂場,我都沒去過呢!」
……都玩了快一週了!
白尋音大為頭疼,纖細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剛想要拒絕阿莫,就被季慧穎攔住了。
「行啊,去吧。」她笑了笑,拎起桌上的包:「音音,正好我一會兒也要去醫院看你爸爸,你就和阿莫去外面走走吧。」
白尋音一愣,看著季慧穎溫柔如水的眸子,慢慢的點了點頭。
等到季慧穎拎著包走了,室內陷入一片安靜,阿莫才攬著白尋音的肩膀小聲問:「音音,白叔叔他……他情況還沒有好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