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準備的倒是齊全。
白尋音從來沒想過領證,把自已一輩子交付出去和另一個人綁在一起會是這麼簡單。
但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就……」半晌,白尋音只能上下掃了一圈還穿著工裝白大褂的自已,有些懵懵的推了推眼鏡:「就穿成這樣麼?」
「穿成這樣挺好的,我車裡也有一件白大褂。」喻落吟大言不慚的笑著:「還成情侶服了呢。」
。
第一次有這麼奇葩的『情侶服』,白尋音都被他氣笑了。
可喻落吟把她扯出去,套衣服的時候卻理直氣壯:「別人領證拍上面照片都穿白大褂,咱倆穿情侶服,又貼合自身氣質又有特色,何樂而不為?」
行吧,白尋音被他說服了,誰讓喻落吟從高中開始就是個隱藏的『瘋子』呢。
可偶爾被他帶著做一點瘋事,又會很心動。
心理學家曾經研究論證過,人天生就會被『互補』的東西所吸引。
媽寶男吸引女強人,灰姑娘吸引富二代……還有壞小子吸引乖乖女。
雖然不會說出口,但白尋音自已心裡明白,喻落吟永遠都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從以前到現在。
結婚實際上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週二下午的民政局沒什麼人,兩個人都不用排隊。
只用事先準備好的材料,五分鐘,九塊錢。
拿著兩個紅本本回到車上又開回科研所的過程簡直猶如打仗,整個過程像是開了二倍速一樣的兵荒馬亂,白尋音頭腦轟鳴,看著手裡的鮮紅的結婚證還來不及細想,車子就已經被喻落吟開回來了。
須臾間,結婚證被他修長的大手搶走。
「老婆,到了。」
陌生的稱呼模式讓白尋音回神,這才發現已經回到科研所了。
而喻落吟所說的翹班一小時,實際上才用了四十分鐘——幸好民政局離的
不遠。
白尋音機械的解開安全帶,她總覺得自已在下車前應該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還好,在下車前,男人骨節修長的大手按住了她柔軟纖細的手腕。
「走之前跟你說一句。」喻落吟劍眉星目間蘊著很明顯的笑意,清冽的氣息靠近,一個帶著檸檬薄荷味道的吻落在女孩的唇角:「新婚快樂。」
白尋音白皙清透的耳根泛紅。
哦,她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於是女孩抿了抿唇,眼睛星亮:「你也是。」
六月二十三號,他們結婚的第一天。
傳說中的結婚紀念日呢。
白尋音臉色微紅的回到單位時,有眼尖的同事叫住了她。
「咦,小白。」隔壁組的範姐拿著水杯,出來打水就見到蹭回來的女孩,忙好奇的問:「你剛剛去哪兒了,主任去工位找你沒找到人。」
翹班了呢。
白尋音笑了笑,搖搖頭後柔聲說:「去…了趟洗手間,我現在去主任辦公室?」
「也不用,他好像沒什麼重要事兒。」範姐嘟囔著,邊接水邊跟她閒話家常:「好容易今天下午不用進實驗室,你正好歇歇,咱們所裡這些年輕人就屬你最拼命——小白,你這嘴角怎麼了?」
她話鋒說著說著一個急轉彎,白尋音一愣,下意識的碰了碰。
結果指尖隱約摸出來一點齒痕的形狀。
白尋音立刻大為不好意思,連忙拿出手機用螢幕當鏡子照了照,結果果然有一小塊不鮮明的齒痕。
……
喻落吟什麼時候咬的,她怎麼沒察覺呢?
討厭鬼。
範姐沒注意到她神色當中的忸怩,猶自問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