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暫停鍵在你手裡, 我悉聽遵命。」
就像白尋音瞭解喻落吟一樣,喻落吟也瞭解她。
瞭解小姑娘的所思所想,冷靜下來的男人又變成了一隻深思熟慮的豺狼。
白尋音柔順的被他攬著,靠在他懷裡,半晌後方才問:「喻落吟,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可你不讓我想著『暫時』這兩個字,也不讓我想著我們有可能會結束的一天你是想永遠跟我在一起麼?」
傻話,喻落吟內心默默腹誹,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女孩柔軟的耳垂:「我當然想的是永遠。」
他們現在這個歲數,還能像高中生那般肆意妄為麼?
喻落吟知道他現在說出來白尋音可能八成也不會信,但他的人生計劃裡,從來沒有過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共度一生的想法。
白尋音聲音有些輕,平靜的問:「萬一我有病呢?」
喻落吟眯了眯眼:「什麼病?」
白尋音看著自己柔潤白皙的指尖,一板一眼的回答:「強迫,焦慮,疑神疑鬼。」
都是現代快節奏高壓力社會中年輕人常見的病症。
不幸的是,白尋音之前有一陣子睡不好覺,心浮氣躁的去檢查時,醫生也說她擁有這些症狀。
到時候可能喻落吟就會發現,她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好了。
「不怕。」可男人卻把她攬的更緊了,清冽的聲音不知是無所謂,還是基於強大內心的淡定從容。
喻落吟哄孩子似的對她嘀咕:「我是最好的醫生。」
白尋音閉了閉眼,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安心——之前從未想過,可以在喻落吟的周遭得到這種感覺。
經過今天,她的確相信喻落吟是最好的醫生,他能治好她。
話都說清楚了,在這家頗為溫馨狹窄的餛飩館抱在一起,就莫名有種塵埃落定的『終於』感。
喻落吟微微垂眸就能瞧見懷裡女孩瓷白洗你的臉,長長的睫毛,心裡不由自控的飄起四個大字:我想親她。
可惜,還不是時候。
這世上當真也只有柳下惠才能坐懷不亂。
喻落吟頗為戲謔的想著,心中一片柔軟,他修長的手拍了拍白尋音單薄的肩:「商量個事兒?」
「嗯?」此刻溫馨的氛圍環繞,搞的白尋音都有點迷迷糊糊的犯困,聲音軟糯:「什麼?」
「官宣一下怎麼樣?」喻落吟拿出手機調出相機功能,兩人依偎著的模樣霎時出現在了鏡頭裡,白尋音看到他頗為狡黠的笑了下:「宣佈我好不容易追到人了,有物件了也省的總有不長眼的人給我介紹別的姑娘,讓我去相親什麼的。」
最後一句,明晃晃的是在嘲諷白尋音之前相親的行為。
後者沉默,全當應了他的請求,只被喻落吟摟著自拍的時候扯出一個比較生疏的笑容,然後又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被喻落吟低頭在唇上啄了一下。
伴隨著照相機的『咔嚓』聲,白尋音愣了一下,回過神便有些惱。
用這種照片官什麼宣……簡直有辱斯文!
「彆氣。」見白尋音雙目瞪著他,喻落吟邊知她心中所想,他輕笑了一聲晃晃手機:「我還拍了別的。」
他『偷親』女孩的香艷,自然不便於外人觀看了。
白尋音一雙琉璃色的眼睛看著喻落吟發朋友圈,開啟相簿的時候那大片空白上稀少的幾張照片卻莫名有些眼熟,可惜還未等她仔細瞧瞧,喻落吟就已點了最下面那張新的合照,退出相簿,簡潔的編輯了配套文字:[女朋友]。
下面則是兩人的合照。
照片上光線昏黃柔和,兩個人的臉挨的很近,白尋音的眸子裡有一絲茫然,而男人卻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