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他這個機會就好。
下午胡鬧了個夠,清蒸鱸魚自然就只能當晚餐了。
兩個人都不是在吃飯時愛說話的人,桌上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卻莫名和諧又柔和。
可能是因為餐桌上那一頂燈光靜謐的小夜燈,把人影和菜色都勾勒上一層濾鏡了。
做飯的人不刷碗這個道理在這兒是不受用的,因為喻落吟一個人可以承擔所有家務,自然包括做飯洗碗。
之前白尋音從未思考過『家務』這個繁瑣的問題,直到今天,才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點過與懶惰了。
是不是……也該分擔一些。
畢竟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於是白尋音走過去幫著喻落吟擦盤子,把上面淅淅瀝瀝的水都擦乾淨,就像他平時做的那樣。
「喲,今兒出息了。」喻落吟瞧見,忍不住笑:「你不是最討厭碰這些碗筷的麼?」
白尋音沒說話,默默的幹活。
只是喻落吟忍不住撩閒,還在逗她:「今天怎麼這麼乖?」
乖乖讓弄,什麼姿勢都給,還幫忙收拾家務了。
喻落吟覺得自己可能一身賤骨,竟然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白尋音抬眸睨了他一眼,微微不滿:「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然後她很鋼鐵直女的想——喻落吟還是在床上的時候比較乖。
喻落吟這個人所有事情和別人幾乎都是反著來的。
床下騷話特別多,床上反而還行,把她伺候的相當舒坦。
喻落吟並不知道小姑娘的種種腦補,他視線懶洋洋的落在她的身上。
廚房頂燈在白尋音穿著奶白色睡裙的身上彷彿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邊,女人披散著長發,露出一小截筆直細長的小腿,拿著盤子的模樣就像是歐洲油畫一般。
讓人十分欲罷不能,想把人娶回家,想成家。
喻落吟喉結不易察覺的滾動了一下,然後強行移開了自己越來越灼的視線,繼續刷碗。
可頓了頓,還是覺得有些不甘。
他狀似無意的說著:「下週我叔家的哥訂婚……」
白尋音沒太聽清他說什麼:「嗯?」
……
「音音。」喻落吟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頭看著她,定定的道:「我叔家的哥哥下週訂婚,你能陪我出席麼?」
他這是一個很正式的邀請,是一個請求白尋音走近他家庭的邀請,意義非同一般,所以他才有種難以啟齒般的重視。
因為喻落吟不確定白尋音是否願意。
而且……慫到幾乎有些不敢確認。
他說完就繼續轉頭收拾,含糊的找藉口掩飾,恨不能自己沒說過:「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喻落吟不想讓她為難。
可他沒想到的是,白尋音並不為難。
她聽了之後只是平靜的『哦』了一聲,而後點了點頭:「沒事,有時間。」
這是答應他的意思?喻落吟愣愣的看著白尋音。
「看什麼?」他難得犯傻,白尋音忍著笑把擦好的盤子塞到他懷裡:「放上去吧。」
其實真應該對他好點的,現在就這麼一點點的好,他就受寵若驚了。
白尋音頓時有種『喻落吟好可愛』的錯覺。
第二天週末,喻落吟照例還是得回醫院當牛做馬的加班,白尋音懶洋洋的睡到日上三竿,才打電話給難得不加班的阿莫,約她出來逛街。
既然決定要去參加喻落吟哥哥的訂婚宴,那東西就不能不買。
該有的禮數要周全,白尋音雖然沒有經驗,可該懂的道理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