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同學輕咳了一聲,問了一個跟剛剛提問阿莫的男同學一模一樣的問題。
白尋音不由得一怔,下意識的側頭看向喻落吟的方向。
只見他黑眸含著一絲笑意,潔白的牙齒咬著一次性紙杯的杯沿,也在盯著她。
——你和男人最親密的關係是哪一步?
其實這個問題於白尋音而言很好回答,她長到二十四歲,就喻落吟那麼一個男朋友。
兩個人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也僅限於親了親臉頰,純的就像一張白紙……
可視線觸及到對面盛初苒一眨不眨瞪著眼睛等著她回答的模樣,白尋音忽然就不想說了。
她不想把自己的透露給別人,即便這『』有點無關緊要。
「不想說。」白尋音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酒:「我罰酒吧。」
「哎呀,怎麼不說了呀?」
「等會兒,罰酒可要對瓶吹哦?」
……
周圍人見她不說,篤定了有大八卦,七嘴八舌的就過來陰陽怪氣。
白尋音一笑,倔勁兒上來了,她平靜的看著那群起鬨的人:「正好,我還沒試過對瓶吹呢。」
其實她根本就不怎麼會喝酒。
就在指尖觸碰到啟開的啤酒時,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搶』走了。
白尋音有些意外的別過頭,發現喻落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伸長胳膊拿走本該屬於白尋音的那瓶啤酒,面無表情的說:「我幫她。」
……
沒人敢有意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喻落吟幫著白尋音罰酒。
他天生氣度卓然,即便是在幹著『對瓶吹』這種堪稱粗俗的酒桌文化時,也斯文清雋極了,袖子挽著到手肘處,一瓶酒喝的乾淨利落,完全不像別的男人一樣水淋滴答的。
就是迅速的一瓶酒下肚,還是不免皺了皺眉。
「喻哥,」剛剛提問白尋音的同學繃不住好奇心的,弱弱的問:「你怎麼幫白尋音喝酒啊?」
「獻殷勤。」喻落吟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冷嗤一聲:「你這都看不出來麼?」
……
此後很久,三中的各個同學群裡都流傳著『喻落吟式獻殷勤』的事跡——追人就是要這麼光明正大,無所畏懼!
白尋音被阿莫拉著坐下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耳根都有些燒的慌了。
她忍不住看向被人群簇擁中心的喻落吟,真想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等到這個不尷不尬的聚餐結束,她都沒機會。
因為喻落吟……喝醉了。
白尋音沒想到喻落吟的酒量居然這麼『菜』。
他根本沒喝多少,三瓶酒就醉了,一向清雋白皙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眼神都有些迷離。
「呃,呵呵。」黎淵扶著他出來的時候,有些尷尬地說:「喻哥他學醫的,平時根本不喝酒,所以……」
這算是為喻落吟的酒量找了個合理的藉口。
「哎呦喂,累死了。」黎淵把喻落吟塞進車後,就把鑰匙遞給白尋音:「白同學,麻煩你送他一趟吧,地址我發你手機裡。」
他們剛剛已經加上微信了。
白尋音有些遲疑的看著他:「我送?」
「是啊,我們都喝酒了啊。」黎淵理直氣壯的找了個藉口:「阿莫送我們回去,喻哥自然就只能交給你了。」
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的白尋音蹙了蹙眉,還在猶豫。
而阿莫聽到了這邊的話也不放心,走過來說:「要不然我送喻落吟,你送他們吧。」
她有點怕白尋音和喻落吟單獨相處會吃虧。
「拜託,我的姑奶奶,你搗什麼亂啊?」黎淵差點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