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嚎了,把重府給本官都封了,這些人帶走!”
原本冷清的縣衙大牢如今又變得滿滿騰騰起來,這些人都被搜了身,扒掉一身綾羅綢緞金銀首飾,換上粗糙的囚服,塞進牢裡。
反而一開始那位跟重濤同一間牢房的老者倒是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每天也有熱飯菜吃,只不過仍舊要在牢房裡待著,因為就連劉縣丞都搞不清楚這位老者的來歷,重濤查了若干卷宗,也未發現與老者相關的案子,更別說老者身上一點兒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了。
唐八丟給楊姨娘一瓶參丸和金瘡藥給重勇吊命,畢竟現在重濤還處在“不能生”的階段,而且現在案子並不明朗,如果他們真的把重勇弄死了,怕是會惹一群老學究們折騰。
“哎喲餵我的瀾瀾,來讓本官看看你的小臉兒……嘖嘖,怎麼一會兒不見就這麼嚴重了?”恆昱祺嘴裡喲喲喲的叫,捏著重濤的下巴左看右看。
重濤煩的不行,一把把人推開,拿布巾擦臉上的顏料。因為他吃了冰玉丸的緣故,藥效持久,導致他被重勇打傷的那一拳還沒等被抬到縣衙,淤青就都消散的差不多了。沒辦法,他只好讓現在做廚子的唐七幫忙,重新畫了傷痕。但是唐七那傢伙下手太狠,直接給他偽裝了半張臉,看上去特別嚴重恐怖,幾乎達到了毀容的效果。
“那些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提審?我需要避嫌嗎?”洗掉臉上的顏料,又恢復了白白淨淨的小臉兒,重濤躲在房間裡裝病,不敢出門,生怕別人發現他瞬間恢復的毀容臉。
“不提審,”恆昱祺沒佔到便宜,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茶喝,“提審了,備不住他們背後的人就會乾脆把他們都弄死,反而得不償失。不提審反而會給他們一個緩衝,產生僥倖心理,才能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好久沒見你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了。”重濤好笑的看著他,覺得認真分析情況的恆昱祺竟然帥的不行。
“嘖!本公子的好你連萬萬分之一都沒有領略到!”恆昱祺不滿的颳了下他的鼻子,“好啦,我的師爺,好好的躺著,我讓小八端藥來給你吃。”
恆昱祺晃著走到院門口,看見劉縣丞貓著腰站在那裡,似乎等了很久了。
“劉大人還有事?”恆昱祺翻著白眼問。
“大人,小的來問問,那些犯人什麼時候提審啊?”劉縣丞抄著手陪笑道。
“提審?提什麼審?這種罪大惡極的犯人,是你審還是本大人審?”恆昱祺不耐煩的甩了袖子,向皇城方向拱手道:“自然是要上報皇上,看皇上怎麼安排!”
“你們簡直愚蠢之極!”縣城裡的事已經傳到山裡的那位大人耳中,這人身材瘦小,穿著一身黑色蒙臉布衣,聲音沙啞蒼老,還有一些尖銳,“這才幾天?就被人端了兩個據點,我還要你們有何用?”
“大人,這,這確實防不勝防啊!”地下跪著的那人咬牙切齒道:“怕是這幾年過的太安逸了,讓他們連防備之心都沒有了!那楊秋海居然給重家嫡子下毒,而且依小的看……那姓唐的縣令對那重家嫡子不是一般的關注,這兩次都是因為他們衝著那重家嫡子下了手,才導致那位縣令暴怒的。”
“姓唐的那人,你們查了嗎?究竟是什麼來路?”黑衣老者問道。
“查了,說是一位唐將軍的什麼遠房親戚,他的表姨是先皇身邊的一名婕妤,先皇在位期間給他弄了個舉人,和一份閒職。這次來平陽縣是聽說無人願意來,才派了他過來的。”
“哼,也就是說一名不學無術的紈絝兔爺端了你們兩個據點?簡直可笑!”黑衣老者明顯氣的半死,他又問道:“楊秋海找到了嗎?”
“並未……聽說那唐縣令也在派人搜尋,可能是楊秋海怕被找到,躲了起來。而且他應該是提前帶走了賬本,所以那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