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一來,宿舍另外倆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郝遠。
郝遠一臉難堪,“該說的我昨天都已經說了,還來幹什麼?”
高燃說,“出去聊。”
郝遠往前走,兩個男生都避開,他的臉漲紅,“操|他||媽|的,你們躲什麼躲?不是我!”
高燃把煙掐滅,笑了下說,“嫌疑犯還在找,我來是想問郝同學一點事。”
兩個男生都鬆一口氣,打哈哈的說就知道不是。
郝遠譏笑。
高燃跟郝遠上了天台,視野空曠,太陽火辣,熱氣混著灰塵往臉上撲。
“知道方豔跟你交往前是個什麼情況嗎?”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誰會揪著不放?談戀愛談的是當下。”郝遠踢著石頭子,頓了頓說,“她認識一個社會上的,名字我不清楚,只聽過她在接電話的時候喊那個人三哥,我不知道這個事對案子有沒有幫助。”
高燃記下三哥這個人,“你們平時不互看手機?”
“她的我不看,我的她想看就看。”郝遠悶悶的說,“我不是很在意這個。”
高燃提了早報的事。
郝遠是個明白人,也想得開,“兇手抓到,案子破了,那些人的嘴巴就能閉上,在那之前隨他們說去吧。”
他抓抓頭,把碎長的劉海吹上去,“我的校內短時間都不會再上了,裡頭沒法看。”
高燃說不看好,網路暴力很難壓制。
“昨天我見到你,覺得你眼熟,上課看到高興,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郝遠看看青年的臉,“他有個哥,應該就是你吧。”
高燃說,“堂哥。”
郝遠詫異的睜大眼睛,“只是堂哥?我們都以為是親的。”
高燃眼神詢問。
“他女朋友,前女友看了他的手機,問哥哥是誰,他就跟人分手了。”郝遠說,“上課時候發生的事,鬧的動靜挺大,我們私下裡討論過,覺得他是不喜歡別人接觸自己的家人。”
“……”
高燃去了靖西路,他買一杯冰綠茶邊走邊喝,原本是想著看能不能碰到趙四海跟那個男人,碰巧逮著一正在作案的扒手。
那扒手是個帥哥,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卻要搞技術活拼業務。
高燃聯絡了派出所,他跟著民警去了帥哥的老窩,發現幾十部手機擺在地上,其中有一部像是在哪兒見過,一翻昨天儲存的照片才恍然大悟,就是方豔的手機。
左上角缺了兩個口,應該是摔的,底下蹭掉了一層漆,幾處的位置跟照片裡一模一樣。
高燃跟趙四海彙報情況,“趙哥,死者被害那晚有人在昌平路見過她。”
趙四海在那頭問,“你擅自行動?”
高燃撓撓額頭,他口述事情經過,“我在局裡待著悶就出來逛街了,看到扒手偷人小姑娘包裡的手機……”
趙四海聽他說完,“寫份檢討給我。”
高燃說行,“封隊在你邊上嗎?”
趙四海說不在,“你把人帶回去,讓小王審。”
扒手的口供很快就拿到手。
據扒手交代,當晚他在昌平路碰到孤身行走的方豔,看她打了個電話把手機丟包裡,拉鍊沒拉上就順手偷走了手機。
扒手還沒走多遠,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他往後看,發現方豔笑著上了那輛車,喊了聲“三哥”。
當時還沒到十一點。
警方開始一一排查昌平路上的所有監控,天黑前查出那輛車,根據車牌號找到車主,對方自稱車被盜了。
監控畫面很模糊,封北把畫面放到最大,只能辯出死者方豔在副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男的,平頭,臉上戴著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