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說,“機器快,人工慢。”
封北打電話叫人來鋤草。
這一片人家裡都用煤氣灶,不燒柴火,狗尾巴草只能堆成山,放把火燒掉。
地皮露出來,技術部門趕過來,立刻一寸寸的勘察。
高燃跟封北並肩站著吞雲吐霧,“地底下會有什麼,兇器?”
“不知道。”封北懶洋洋的說,“也許什麼都沒有,也許什麼都有。”
說了等於沒說。
高燃見沒人看這邊,就拿男人的水杯喝水。
封北把他鼻尖上的汗珠刮掉,“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高燃隨意抹了下嘴,“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晚上我還要跟你回家。”
封北的面色一繃,“不行。”
高燃一口水噴出去,“為什麼?”
封北嚴肅的說,“最起碼要隔一天,我怕太頻繁對你的身體不好。”
“隔一天?”高燃冷著臉說,“不準。”
他壓低聲音,目光灼熱,“要不是白天要查案子,我都想跟你做一整天。”
“……”一整天,等死吧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高燃模仿著男人長輩似的口吻,滿眼調侃的笑意,“飯呢,要一口一口吃,愛呢,要一天一天做,急不來的。”
封北忍俊不禁,他把青年有點亂的衣領撫平,無奈的嘆息,“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為你好,你還跟我來勁。”
高燃一臉單純的笑,“我就喜歡跟你來勁。”
封北聞言,額角的青筋蹦了蹦,這是在故意撩他,從重逢後就變著法子的撩,一天都不老實。
高燃瞧見了兩個人影,一個是趙四海,一個是維維,他嘖了聲,“趙哥熱的快中暑了。”
封北喊道,“小趙,你沒事吧?”
趙四海擺擺手,臉皮曬的滾燙,快要燒焦了,他邊走邊罵,“鬼天氣,熱死個人!”
維維那張臉還是慘白慘白的,也沒見出汗,她好像身處溫暖宜人的春秋,不是陽光熾烈的夏天。
趙四海砸吧嘴,稀奇的問,“小妹妹,你不熱嗎?”
維維停下腳步看頭頂的烈陽,她用手擋在額頭,眼睛眯了起來。
趙四海心想,這孩子白的近乎透明。
沒走多久,維維的腳步又一次停了下來,她看的不是太陽,是高燃。
高燃觀察著維維的表情變化。
趙四海跟封北彙報,說是查問的隊員有了結果,死者失蹤的那個時間段,維維在家裡睡覺,一直沒有出過門。
證人是她媽媽張秋菊,替她作偽證的可能性很大。
封北說,“你帶她去現場。”
趙四海走兩步這回,“封隊,你覺沒覺得嫌疑人對小高比對別人要親近?”
他看著正在對高燃搖頭的少女,“我一路上都在找話題跟她說話,她沒有任何回應,不點頭不搖頭不哭不笑,跟個假人一樣。”
封北也看過去。
青年在跟少女說著什麼,還揉了揉她那頭黃頭髮。
趙四海提出建議,“封隊,回頭提審嫌疑人的時候,不如讓小高來?我記得他對心理學有研究,容不容易攻破人心暫且不論,他剛畢業,是個新人,什麼都是新的,用的方法肯定跟我們這些老人不同,說不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封北說到時候再看。
“現在確定嫌疑人休學的時間跟死者失蹤是同一個月,一個八號,一個二十六號。”
趙四海說,“但是她不會說話的時間有很多疑點。”
“嫌疑人的性格孤僻內向,平時的話極少,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她都沒有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