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周其實早已沒了什麼朋友。
和江別故交往之後,他的名聲變得極差,原先的朋友都漸漸遠離了他,只除了謝然。只是那時邵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整日圍著江別故轉,連謝然出國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沒工作的時候,邵周就一個人在家裡吃飯,一個人在家裡上網,一個人在家裡發呆,一個人在家裡等江別故回來。
江別故的朋友幾乎也都不喜歡他,邵周也留著幾分傲氣避免自討沒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孤僻偏激,只非江別故不可呢?
做完之後,江別故進了浴室,邵周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江別故衝了個澡,很快就從浴室裡出來,周身帶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對著邵周皺了皺眉,“喂。”
邵周沒看他。
江別故沉下臉,彎腰捏住他的下巴,“謝然回來你就這麼高興?”
邵周不太懂他此時的語氣,他悶悶地回了一句,“嗯。”
江別故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似嘲非嘲的笑。他說道,“那正好,今天是情人節,既然你這麼想他,乾脆和他一起過好了。”
他這話聽上去有些像吃醋,但邵周早已學會抗拒這種自作多情。他知道江別故看不起自己,這麼說也不過是真的說出了心裡話。
江別故以為他的照片藏得極好。但其實並不,那些照片其實一直都只是在手機裡,只要江別故稍微帶著醋意去審查他的手機,很快就能發現這些能威脅到他的證據,
邵周想,只要江別故多了幾分對他的在意,哪怕只是幾分,他都可以心甘情願地銷燬那些脅迫他的證據。
可是江別故對手機的態度和對他的態度從來一樣,只是漠不關心。邵週一次次地期盼總會落空,到了最後索性根本不報期望。他憤恨地想,既然江別故這麼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也別怪他邵週一輩子都拽著他的把柄不放。
邵周心底澀澀的,悶在被子裡說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