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扇類似於金庫會用的門,堅實程度看上去不亞於門口的鋁合金大門。邵周看見有個感應器在上面,是一個手掌的形狀。邵周鬼使神差把手放上去,虛虛一比,竟差不了分毫。
邵周有些懵了。他以為這件書房會藏著江別故的秘密,至少會是讓他對江別故更多一些瞭解的秘密。而如今親眼得見,竟不比無知的時候好上多少。
邵周有些害怕,更害怕的是他不敢承認自己的心裡還有些隱秘的期待。
“為什麼不開啟它呢?”
邵周僵住了。他極慢地回頭,江別故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後,揹著光,臉龐隱藏在陰影裡。邵周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因為江別故正在步步逼近:“你在怕我?”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嘶啞,好似在床底之間,聽得邵周腰都軟了。他強打起精神,開始應付突然變得難纏的戀人:“我……我有問題要問你。”
江別故站到他面前,靠得很近,好像只要他一用力地呼吸,結實的腹肌就會把邵周懟得鋪天蓋地。邵周不得不承認,江別故難得主動的靠近已經讓他羞得渾身發燙,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骨氣早已經蕩然無存。
他低下頭,拼命想掩飾自己的羞惱,殊不知紅透的耳朵將他出賣個徹底。
江別故道:“你說。”
“你,謝然說,他聽到了你和他爸爸打電話……是你送他去英國的?”
江別故道:“我把手機留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打給謝然的。”
邵周有些心虛:“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你是指給了他父親一些好處,唯一的條件是讓他永遠不要回國。”江別故俯身在他耳邊呼了口氣,“那確實是我。”
邵周的臉又紅了幾分:“為、為什麼?”
“因為他實在過於礙眼。”江別故拉過他的手,放在掌紋器上,隨著滴地一聲響,鐵門緩緩地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