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周醒來的時候眼角還掛著淚痕。窗簾被封死,他不知道此刻外面是黑夜還是天明。
他渾身赤裸著,空氣裡滿是歡愛的氣息。背後有雙手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裡,是江別故。他說,“既然醒了,就把粥喝了。”
邵周看著手腕上原封不動的鎖鏈,嘶啞著喉嚨,不得不沉默。
江別故的廚藝一向很好。尤其是自己因為被困在密室裡無法動彈,一切衣食住行只能由江別故親自動手,邵周甚至能感受他身上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好像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江別故溫柔地餵過了他粥,邵周把滿是的身體蜷縮在被褥裡,茫然地思考著問題。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多少天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羞恥又興奮的。邵周渴求江別故多年,被如此對待最初感受到的也不過是情趣的新鮮感而已,況且他能從江別故的一舉一動中察覺到他對自己有極其強烈的佔有慾。
所以邵周不怪他,他沒辦法怪他。哪怕還沒弄清楚緣由,邵周也由著那個男人把他栓在床上,沒日沒夜的**著,縱情聲色。從此他沒有了白天,只有朦朧的歡愛和黑夜。
但漸漸地邵周有些意識到了不對勁。
江別故彷彿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不再漠視他,而是把邵周宛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只是這珍視彷彿過了頭,江別故似乎不打算讓別人知曉有如此寶貝,打算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將邵周當做自己所有物一般私藏、埋葬。
邵周擔心江別故的心理出現了問題。他輕輕地挽住男人的手臂,“即使你不鎖著我,我也哪裡都不會去。”
江別故十分平靜。
“你的照片還在我的手機裡。我即便是下作也要留住你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離開你。”
江別故不為所動。
邵周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又或許他從一開始愛上的,就是他從未理解過的江別故。
但其實邵周心裡不怎麼擔心。江別故同他一齊消失在外界,總會有人察覺。終於在密室的食糧用盡之後,江別故不得不出門採購。出門前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邵周的鎖鏈是否穩妥,說道,“你別試圖逃離這裡,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邵周知道他是認真的,但他也無法做出任何承諾。
果不其然,江別故只離開了五分鐘,謝然就帶著人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