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上床時,邵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記得自己說出分手二字之後,江別故的臉上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神情。
江別故道,“你再說一遍。”
邵周鼓足勇氣,“我說,我要和你分、分手。”
江別故又道,“你再說一遍。”
邵周沒敢接話了。古人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無論如何他都沒勇氣在這樣的臉色下說第三遍。但邵周也是真情實感地覺得委屈,更甚是委屈極了。
看見照片的一瞬間邵周就很清楚地明白,面子啊自尊啊其實都與他的固執無關,否則他忍不了周圍的人長達五年的唾棄和輕視。唯一不願意離開江別故的理由,無非是因為邵周不願意他屬於別人而已。
但江別故的身邊已經有別人了。邵周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就像死亡一樣,無法預期,但總會到來,只不過出現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邵週一想到江別故的懷裡曾擁抱過別人,偶爾的溫柔也會留給別人溫存,本來就掙扎的靈魂更是一分為二,分裂出來的另一半邵周飄在空中,冷冰冰地對他說,“你真自私。”
邵周想,他確實自私。他怎麼沒想過這麼多年,江別故其實也會撕心裂肺地愛上某個人呢。
所以即便有古人前輩的苦口婆心,邵周還是堅強地說出了那句,“我們分手吧,江別故。”
江別故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暴怒。
他揪著邵周的衣領,後者像一隻被捏住了後頸的貓,毫無反抗之力。邵週一臉驚慌,幾乎是被江別故扔上了床。江別故像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在漫不經心審視自己的領地。他壓制住邵周的四肢,牢牢地騎在他的腰上。
江別故問,“是因為謝然?”
邵周還是沒明白謝然怎麼又出現在了他們的對話中。但用謝然做擋箭牌,總比自己苦情兮兮要放江別故自由這個理由好上太多。
邵周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