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菊沒有報警,還交代維維,對誰都不要透露一個字,死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扯謊,作偽證,張秋菊這麼做,是不想女兒有危險,在她的認知裡面,要是兇手知道那晚逃走的人是她女兒,肯定會殺人滅口。
所以必須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只要不引起警方的注意,也就不會引起兇手的注意。
這個道理張秋菊懂。
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張秋菊為了保護女兒沒有錯,但是作為一個公民,不但不配合警方辦案,還隱瞞干擾,這種行為可以拘了。
張秋菊被帶到局裡,情緒非常激動,“你們一定要快點抓到兇手,我女兒暴露了,她暴露了。”
趙四海安撫道,“阿姨,你放心。”
“放心不了。”張秋菊說,“一天抓不到兇手,我一天都不能放心。”
趙四海讓人帶張秋菊去休息室。
嫌疑人成了目擊證人。
這種事兒不是第一次發生,只不過,這次有了目擊證人,還是很棘手。
維維知道死的是石榴,手電筒照過去的方向剛好是她被砍下來的頭。
正因為如此,維維才被噩夢跟良心的譴責折磨,體重下降的厲害,瘦的快要脫形,整個人呈現出了一種灰白的氣息,看起來毫無生機。
維維在紙上寫:我不跟石榴約見面,石榴就不會出事。
高燃將那行清秀小字收進眼底,他一字一頓的說,“維維,你要明白,在這個世上,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你也是。”
你是有錯,你的錯不是跟石榴約了去那裡見面,而是你因為一些原因沒有第一時間報案,讓所有能暴露兇手的證據被時間腐蝕掉了,不然這個案子查辦起來會容易很多。
高燃沒有將那番話說出來,他想這個女孩能明白。
維維又寫:當時天太黑了,我又很害怕,沒有看清兇手的樣子,我只知道是男的,不知道他是誰,對不起。
高燃沉思著問,“這樣,你想一想,你家附近有沒有誰像你那晚看到的人影,一個輪廓也行。”
維維搖頭。
高燃燃洗了個蘋果給她,“不要急,你慢慢想,就算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維維將蘋果捧在手裡,一直沒有吃。
高燃看著這個畫面,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高興,他拿出手機給那小子發簡訊,問有沒有老實上課,簡訊剛發過去沒一分鐘,手機就響了。
高興那頭的背景嘈雜,在打遊戲,上個屁課,“你幹嘛呢這是?缺錢了還是缺愛了?”
高燃走出去,“哪個都不缺。”
“那你給我發簡訊幹什麼?”高興嘖嘖,“別跟我說就是想我了,我會噁心死的。”
高燃呵笑了聲,“那你噁心死吧。”
那頭沒聲音了。
高燃也沒說話,他的頭一直在疼,覺得有必要去醫院開點止疼藥吃。
高興愣好一會兒才出聲,有點彆扭,“這次的案子不好查?”
“好查的案子少之又少。”高燃邊走邊說,“行了,就這樣吧,我這邊忙,掛了啊。”
高興說等等,剛說完,就有人催他飛到哪個地圖上去,說要打副本,他扔掉耳機,下線,不帶絲毫猶豫。
高燃發現遊戲背景音樂沒了,“你這樣,以後沒人跟你組隊。”
高興說,“我是會長,不怕。”
高燃,“……”
高興問,“今晚回不回來?”
高燃說不回,話落,他察覺電話裡的呼吸變得粗重,緊接著就是一聲譏笑,“我的哥哥,是哪個女的把你的魂給勾跑了?約出來見一見,讓我看看到底有多美。”
高興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