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軍說,“話講的漂亮。”
高燃,“……”
高建軍懶得看兒子偷著樂的傻樣兒,“我給賈帥透過電話,他答應從明天開始,早上來家裡跟你一起上學,放學把你送到家。”
高燃傻眼,“不不用吧?”他是個爺們兒,又不是小姑娘,上學放學還要人陪著。
高建軍說,“人賈帥遇事冷靜,沉著,你呢?莽莽撞撞,衝動,容易犯低階錯誤,有他在,我跟你媽都放心。”
高燃翻白眼,“我哪兒有那麼差勁啊。”
高建軍說,“差不了多少,你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瘦的跟個猴子一樣,卻趕不上它一半聰明。”
換個人,能被打擊的頭抬不起來,高燃沒那樣。
他不服氣的頂嘴,“帥帥跟我一般大,也沒學過武術,遇到不法分子,還不是隻能跑。”
高建軍搓兒子的銳氣,“就算是跑,有他在,也能找一條能成功逃掉的路,你只能慌不擇路,繞一圈跑到敵人面前去。”
“……”
高燃一臉血的擺擺手,“行吧行吧,就這麼著吧。”
敲門聲打斷了父子倆的談話。
張桂芳上門,手裡還拿著一個寬白的塑膠瓶子,裡面全是自制的蜜棗。
劉秀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張桂芳是為什麼事來的,果不自然聽到她說,“劉姐,你看以後能不能讓你家小燃跟絨絨一起上學放學?”
以往張桂芳是不同意的,她瞧不起高燃,覺得他成績一般般,貪玩的性子,偏偏還長了張討小姑娘喜歡的臉,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張桂芳怕高燃帶壞自己的女兒,所以總是提防著,不讓他們一塊兒走。
現在不太平,什麼事都有個輕重緩急。
劉秀沒一口答應,“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家小燃起的比絨絨晚,他有睡懶覺的習慣。”
這是大實話。
天天早上喊好半天才慢吞吞下樓,趕不上吃早飯就急匆匆去學校,晚上放學還要在外頭逛一圈,全家就他最忙。
不知道在忙什麼。
張桂芳忙說,“那沒事,晚點就晚點吧,不用那麼緊趕慢趕的。”
劉秀見兒子從裡屋出來,就喊了聲,把事給說了。
高燃笑著說,“可以啊。”
張桂芳也笑,眼角堆滿細紋,“那我就放心了。”
高燃迫不及待的打給賈帥,“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賈帥說,“嗯。”
高燃嘿嘿笑,“心裡樂瘋了吧。”
賈帥說,“有點。”
高燃聽到賈帥他媽的聲音,叫他回屋做作業去,“那我掛啦。”
賈帥說,“你期中想要擠進前二十,現在就要開始了。”
高燃懶洋洋的說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我心裡有數的,掛了掛了。”
夜裡封北跟高燃討論案情,不知道是不是話說多了,嗓子眼發乾,人還有點兒暈乎。
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的做點兒什麼。
高燃看他一杯接一杯喝水就說,“小北哥,我上樓時拎的滿滿一水瓶水,就剩個底了,你肚子不漲啊?”
封北煞有其事的說,“換季的時候容易上火。”
高燃擠眉弄眼,“心火還是那個火啊?”
封北看少年那小樣兒,心裡貓爪的癢癢,他裝作不知道的問,“哪個火?”
高燃手託著臉,“少來,你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能不知道我說的是哪個火?”
封北的額角一抽,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舒坦,他也就二十多歲,還沒奔三。
年紀差的也沒有……那麼多吧?
封北有意逗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