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喘口氣,“誰怕的滴尿了?”
他不服氣的頂嘴,“要換你攤上這事兒,你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封北低頭看著少年跳躍著火焰的明亮眼睛,說不能。
高燃給他一個“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封北說,“確實很巧。”
高燃點頭,要查,一定要查。
封北習慣的跟少年討論案情,喜歡聽他的分析跟推理,天馬行空的想法跟猜測往往能激發人的思維。
說著說著,封北提起了另一個懸案,就是那個2.15碎屍案。
高燃咂咂嘴,“十二年前還好說,現在老的死了,年輕的老了,小的長大了,我看十有八|九不會破掉。”
那時候他才五歲,玩泥巴過家家,撿到張糖紙都能樂呵呵老半天的年紀。
封北點根菸,抽上一口後長長的吐出一團煙霧,時間隔得太久,就算當年兇手有留下蛛絲馬跡,也被腐蝕的乾乾淨淨了。
高燃邊走邊說,“根據我看那些漫畫得出的經驗,女孩子被殘忍碎屍,裝在編織袋裡丟掉,幾乎都是因為情殺,兇手是跟她有感情糾葛的人的機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百分之一是另一方招來的第三者。”
“前男友,現任男友,求而不得的追求者,差不多就是這幾個可能。”
封北斜眼,“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死者是女的?”
高燃驚愕,“男的啊?”
封北嗯道,“對,是男的。”
高燃的腦子飛速轉動,死者是男的,那也有可能是情殺,但機率要小很多,利益糾紛的可能要大一些。
當然,也不排除是家庭矛盾。
“有圈定嫌疑人嗎?”
封北說有一個,“是死者當年一起走街串巷收雞毛鴨毛的同村人。”
高燃正想說可不可以帶他看一看,就聽到男人來一句,“上個月肝癌去世火化了。”
“……”
物是人非,是人事全非。
高燃唏噓,“這兩個兇手的高智商要是用在正途上面,妥妥的國家棟梁。”
封北不置可否。
高燃跟封北迴了局裡。
封北出去一趟回來,給他弄了瓶娃哈哈跟一袋子梅肉,就忙自己的事。
高燃問是哪兒來的。
封北翻著檔案,“呂葉抽屜裡拿的。”
高燃,“……”
“你打過招呼沒有?”
“打過了,吃你的就是,哪兒那麼多廢話。”
高燃喝口娃哈哈,吃塊梅肉。
封北低估了少年對他的影響力,人沒說話,只是坐旁邊,自己就時不時瞥兩眼。
不但瞥,還想摸兩下。
摸哪兒封北沒細想,太無恥了。
他用力捏了捏鼻樑,找到風油精倒一點抹在太陽穴兩邊。
一股子淡淡的清涼味兒在辦公室裡瀰漫開來。
高燃整理著前後四起案子的線索,在腦子裡把共同點標上記號,不同點撥到一邊單獨放著。
他忽然說,“小北哥,王東平跟李娟可以列為嫌疑人嗎?”
封北斂了亂七八糟的思緒,“孩子的死因查不到,只有李娟一人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嘴裡問不出結果。”
高燃趴到桌上,“前後左右那些巷子裡的人呢?就沒有什麼流言碎語?”
封北後仰一些跟少年拉開距離,“那一片很偏,住戶本來就不多,隔的遠,幾年過去,有的搬走了,沒搬的住戶對孩子的事一概不知。”
高燃蹙眉,邪門。
“哎小北哥,你說……你幹嘛躲我那麼遠?我胳肢窩又不臭,過來點啊。”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