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原將少年扳過來,讓他面朝著自己,提出疑問,“你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封隊長,為什麼對我存了這麼大的戒心?”
高燃想也不想的說,“他不會害我。”
曹世原說,“你需要至少一分鐘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高燃說他不用思考。
曹世原吃掉嘴裡剩下的糖果,“通常情況下,人在脫口而出的時候,感性都佔上風,你不夠理性。”
高燃煩了,推開他就走。
曹世原第二次拉住少年,對他攤開手心,上面放著一顆糖果,“小朋友,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你對我有偏見,原因在於第一次見面,你對我的印象出現了錯誤的判斷。”
高燃要笑掉大牙了,“一個對我一次兩次催眠的人,會沒有惡意?誰信啊!”
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來氣,莫名其妙,又不得不讓人警惕。
催眠啊,那就意味著自己在對方面前是個傻子,問什麼說什麼,家庭住址,喜好等,醒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太可怕了,況且他還是個有秘密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深怕被人發現。
所以高燃才這麼怕狐狸,每次接觸,都比上一次更怕。
曹世原把那顆糖剝了自己吃,“在這個世上,無論人與人之間是哪種關係,無非都是利用和被利用,脫不開的。”
高燃露出反感的表情,“你想說什麼?”
曹世原輕笑一聲,“你聽得懂。”
高燃的反感愈發強烈,他臭著臉,“我懶得跟你說。”
曹世原慢悠悠的來一句,“斑禿的問題可大可小。”
高燃瞪他,“不關你事!”
曹世原邁開腳步,一步步走向少年。
高燃後退幾步,臥槽,那誰呢?躲哪兒去了?不是來保護他的嗎?
曹世原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眼神冷了下去,“你躲什麼?”
高燃的手臂抽不出來,被捏的發紅,他的太陽穴突突亂跳,直接用腳踹。
曹世原不躲,給他揣,沒一會兒,褲子上就多了髒兮兮的鞋印。
高燃揣累了,他喘著氣說,“曹隊長,你是執法人員,不能依法犯法的吧?俗話說得好,上趕著不是買賣,你這樣兒真的很沒意思。”
曹世原鬆開了手,眼簾垂下去,看起來有些許受傷。
高燃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狐狸還是平日裡的模樣,剛才那一瞬間就是假象。
直覺告訴高燃,狐狸絕對有問題,不知道存的是什麼心思,一點都看不透,很危險,是最不像警察的警察。
拐角的青年一看情形不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露面,而是走遠一點跟老大彙報情況。
都是同事,尷尬了不好收場。
封北發火,“你在後頭看熱鬧?我叫你幹嘛去的?啊?!”
青年被吼的有點懵,他放低聲音,“頭兒,是這樣的,我跟曹隊長沒打過什麼交道,而且我也不清楚他跟高燃……”
封北不耐的大聲打斷,命令道,“你現在給我過去,他待多久,你就給我待多久,寸步不離的盯著。”
青年自言自語,“頭兒怎麼這麼緊張,曹隊長又不會把人給吃了。”
僵持的氣氛在青年出現後有了一絲裂縫,幾秒時間裡噼裡啪啦碎碎成無數碎片被風捲跑。
青年笑著打招呼,“曹隊長,這麼巧啊。”
曹世原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青年一來,曹世原沒多待就離開了,高燃鬆口氣,後背都溼了。
高燃起初沒在意,但青年過會兒就瞅他一眼,他實在是受不了,“你有話就直說。”
青年咳一聲,“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