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的喉管被勒,臉色變紫,他不停拍打男人的手背,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窒息的感覺消失,高燃張大嘴巴喘息,臥槽,太恐怖了,除了溺水那次,這是第二次離死亡很近,近的他手腳發抖。
封北皺眉,“你鬼鬼祟祟幹什麼?”
高燃委屈的反駁,“我哪有鬼鬼祟祟,是你的警惕心太高了。”
封北哭笑不得,祖宗哎,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我要是沒個警惕心,被人從後面捅一刀,都不知道人臉長什麼樣子,“好些沒有?”
高燃摸摸脖子,心有餘悸的撇了下嘴角,“小北哥,你下手真狠。”
“你哥我背後沒長眼睛,以為你回家了,哪知道是你。”
嘆口氣,封北彎下腰背,大手捏住少年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別亂動,我看看。”
高燃配合的後仰著頭,“封大爺,你輕點兒啊。”
少年原本白淨修長的脖子上面多了兩個深紅的指印,一左一右,很刺眼,封北仔細瞧瞧,“留印子了,該。”
高燃生氣了,他抓開男人的手,“按照常理推算,我馬上就要到變聲期了,要是我變聲期結束了變成難聽的公鴨嗓子,你得管我。”
封北無奈,“行行行,管你。”
高燃拿走男人手裡的水杯喝口水,“小北哥,回去我爸我媽問我,我要怎麼說啊?”
封北被少年自然的動作給整的愣了愣。
“實話實說是肯定行不通的。”
高燃的眼睛一亮,“我就說是碰到了小偷,這樣我爸沒準兒就不給我報補習班了。”好不容易放學了,結果呢,吃個飯就去上補習班,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家,累的跟條狗一樣,他高二真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了。
封北,“……”
空氣裡瀰漫著嗆鼻的灰塵。
高燃的鼻子癢,他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
封北蓋上杯蓋,“不是叫你回家了嗎?怎麼又上這兒來了?”
高燃悶聲說,“我想不明白你幹嘛突然變卦。”
“你還小。”
封北的拇指掐在食指靠近指甲的位置,“腦容量就這麼點大,長大了就明白了。”
長大了,你就會知道,我就算是你親哥,也不能那麼近似曖||昧的對你,更何況還不是親的。
高燃給了男人一個白眼,屁。
“為什麼嫌我煩?”
“嗯?”
“你嫌我煩。”
“有嗎?”
封北裝糊塗,“你哥我上了年紀,記性不好。”
高燃被男人推著向前走,哼了聲道,“下次你再無緣無故的衝我發火,我就不搭理你了,真的,我說到做到。”
封北的薄唇一抿,沒有說什麼。
附近的沙堆特多,別人沒事兒,對封北來說,很要命。
高燃看男人一張臉發青,汗都出來了,就同情的哎一聲,這怪癖真夠慘的,跟他有的一拼。
說起來他的頭沒再疼了。
就是失眠的症狀還在,非常痛苦。
封北不能碰到沙子,近距離看都受不了,他又繞道走,繞來繞去,發現沒法出去了。
高燃出主意,“要不我揹你吧,你閉上眼睛,看不到,腳也不會沾到沙子。”
封北說,“聽起來是可以,但是你背不動。”
高燃說要試試。
封北沒答應,試什麼啊,根本就不用,一看就知道了,瘦的快趕上竹竿了,能背得動他才怪。
高燃一臉遺憾,“小北哥,你錯過了成為我第一個背的人的名額。”
這名額聽起來還挺有吸引力的。
封北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