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說,“沒感覺。”
封北撩開少年的褂子下襬,骨節分明的粗糙手掌伸進去,食指動了動,“這樣呢?”
高燃哈哈大笑,“癢啊,小北哥你別撓了。”
封北黑著臉低吼,“撓個屁,感覺不出來我是在摸你?”
高燃傻眼,這是摸嗎?不是啊,“不一樣,曹隊長摸我腰的時候跟你這個不一樣,他才是摸,你不是,你就是撓我癢癢肉。”
封北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打擊,怎麼就不一樣呢?他的食指換成整隻手。
高燃癢的上躥下跳,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他喘著氣求饒,眼角紅紅的,眼裡有水霧,“小北哥,你饒了我吧,我快癢死了。”
封北被燙到似的將手抽離,他的臉紅了,發誓那一兩秒他什麼都沒想。
要是想了,那他就是……
封北的念頭戛然而止,還是別坑自己了。
媽的,都是曹世原害的。
封北大力按太陽穴,心神怎麼就亂了呢?太詭異了,不行,他要靜下來思考思考。
高燃正要說話,面前的男人已經把背對著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怎麼又走了?”
高燃不高興的躺倒在床上,完了,睡前故事沒了。
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撩起褂子看自己的腰,咕噥了句,“奇怪,小北哥碰我的時候,我不反胃哎。”
就是癢,小北哥的手掌好大,也寬,掌心有繭子,硬硬的,戳得慌,還燙燙的。
高燃回過神來,十分大方的送了自己三字。
個傻逼!
封北一晚上沒睡,煩得很,卻又不曉得煩的是什麼,死活就是睡不著,他頂著張鬍子拉碴的臉去了局裡。
碰巧在後面進去的警員目睹封北直直的撞上大花盆,在原地暴躁的罵了幾句,又自言自語了會兒才走。
局裡很快就傳出一個驚天大新聞。
封隊長失戀了。
隊裡的楊志一夥人都呵呵,扯淡呢,他們頭兒壓根就沒戀過,哪有什麼戀可失。
呂葉看了眼扎堆的幾個男的,“一群長舌夫。”
封北上午去了死者許衛國的家。
許衛國的妻子是普通家庭主婦,把家裡收拾的僅僅有條,他們有一個女兒,十九歲,在外地讀書。
封北待了二十多分鐘,許衛國的妻子就哭了二十多分鐘。
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有人死亡,意外,生病,被殺等,攤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封北站在路邊喝水,“那一帶的居民區都一家家上門查問過了?”
楊志點頭,死者出事的地點是個拐角,那個拐角雖然有路燈,但對居民區的住戶來說,是在視線盲區,找不到目擊證人。
他把查到結果說了,嘆口氣道,“頭兒,這案子比石河村的還要棘手,跟2.15碎屍案有的一拼,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完美,像是用的意念殺人,太邪門了。”
封北皺著眉頭說,“別忘了,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
楊志頭本來就大,一聽這話,就更大了,人聰明不要緊,要緊的是用自己的聰明幹犯法的事兒。
“頭兒,我跟葉子討論過,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累犯,所以我們調過近兩年的卷宗,花了一個通宵檢視,結果你猜怎麼著?”
封北說,“沒有能對得上的。”
楊志一愣,“你也調了?”
“廢話,你們幾個都能想到,我還能想不到?”
封北蓋上杯蓋,“今兒是中秋?”
話題轉太快,楊志反應慢半拍,“是吧。”
封北不再多問。
晚上七點,高燃,賈帥,張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