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談個女朋友,不到半個月就分了。
高燃問是為什麼分,是不是那個女孩子不能忍受他的潔癖。
高興說,“她不滿意自己的臉,想要整容,整成那誰,金喜善,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高燃,“……”
高興譏笑,“她問我,喜不喜歡她的臉,我說挺好的,她當是假話,偏要整成另外一個人,我不能理解。”
高燃聽出來了,高興對那女孩子比以前幾次要真,想好好談了,可惜倆人沒緣分。
高興破天荒的問了個問題,“哥,愛情是什麼東西?”
高燃也破天荒的認真回答,“生活調劑品,生命,糖,咖啡,茶,人不同,愛情不同,定義不同。”
高興說,“我不想要了。”
高燃默了默,給他一罐啤酒,“不想要就不要,等你想要的時候再要,反正你還年輕。”
高興喝口酒,胃裡一片涼意,“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要愛情,你會不會罵我?”
“不會,”高燃笑著說,“人生是你自己的,我只能給你一點意見,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
高興在這一刻下了一個決定,愛情不要了,婚姻也不要了,他會用賺來的錢去資助跟他一樣被拋棄的孩子,也許是一個,也許是一百個,一千個,但不會跟誰生孩子,麻煩,沒勁,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現在這樣就好,自由。
高燃路過賈帥的學校,走遠了又回頭,找到宿舍樓上去。
“賈帥,有人找。”
“說我不在。”
“男的。”
“也說我不在。”
“他說他叫高燃。”
賈帥放下書起身出去。
於是宿舍裡的人知道了,賈帥有個很要好的哥們,對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高燃。
賈帥帶高燃去食堂,給他買了飯菜跟饅頭。
高燃看看發小,臉瘦了一圈,眼瞼下有一片青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你都在忙什麼?”
賈帥把饅頭外面那層皮撕下來放到高燃的飯盤裡面,“看書。”
高燃說,“你怕一等獎學金拿不到?”
“不是,獎學金沒問題。”賈帥輕描淡寫,“我打了四份工,看書的時間只能挪到凌晨以後。”
高燃拔高聲音,“四份工?”
周圍的同學紛紛側頭,竊竊私語。
賈帥在學校裡是個名人,身形頎長,面相清俊,有一種憂鬱的氣息,他還很勤奮,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校花怎麼追都沒追到手,有關他的話題就沒斷過。
高燃這一嗓子出去,託賈帥的福,他登時就成了焦點。
其實高燃是心不在焉,沒有發現在賈帥給他打飯,撕饅頭皮的時候,就已經有多雙眼睛盯過來了。
賈帥視若無睹,“時間上都是錯開的,就是累了點,年後我再找一份家教,把酒吧的工作辭掉,應付起來會輕鬆一些。”
高燃頭疼,他把饅頭皮吃掉,人冷靜了不少,“過年你要去你爸那兒?”
賈帥搖頭,“不去了,我打工。”
高燃把筷子放下來,“帥帥,你是不是在存錢?”
賈帥說,“嗯。”
高燃問,“你爸待的研究所出事了?”
賈帥說沒有。
高燃又問,“他有了喜歡的女人,準備結婚,不管你了?”
賈帥也說沒有。
高燃想不通,“那你為什麼這麼拼?”
賈帥沒回答。
高燃一直猜不透發小的心思,藏的太深了,幾乎滴水不漏,他掌握的那些心理學知識跟微表情都沒法用。
“談朋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