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有什麼問題。”
封北嘆道,“我看就是你長期睡眠質量差,又長時間用腦,沒有勞逸結合的原因,保險起見,還是找個時間上醫院做個檢查吧。”
“做是要做,估計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高燃攤在了椅子上,“難怪我後座今天戳了我後背幾下,我問她幹嘛,她又不說,欲言又止,原來是怕我難為情。”
封北忍俊不禁,他揉揉少年的頭髮,避開了那三個沒頭髮的地兒,“用生薑擦擦頭皮。”
高燃的眼睛一亮,“有道理。”
封北發現少年的髮尾有點兒長了,在後頸留了一截,額前劉海也不短,能扎一個沖天炮。
“不考慮剃個你哥這樣的板寸?”
高燃搖頭,“絕不!”
雖然板寸有男人味,很硬氣,但太考驗臉型了,他不適合。
封北嘖嘖,“沒眼光。”
沒聊多久,高燃就被封北催著上了床。
高燃裹著被子,不自覺的嘆息,今晚終於可以睡好覺了。
“小北哥,兇手留下那兩組數字……”
封北嚴肅的喝道,“睡覺!”
高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我是想啊,兇手這次可能是……”
封北打斷少年,“我問你,昨晚你睡覺了嗎?”
高燃一夜沒睡。
封北兇巴巴的訓道,“那還不給我睡覺,找死是吧?”
高燃把嘴巴一閉。
其實他很困很困,腦子裡卻繃著一根弦,神經質的想著案情,代入兇手,感覺自己這麼下去,隨時都會猝死。
哎。
過了會兒,高燃側身,“小北哥。”
男人沒回應。
高燃挪近些,拉長了聲音,“小……北……哥……”
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叫魂呢?”
高燃說,“生日快樂啊。”
封北一愣,就跟吃了大罐紅棗似的,甜。
高燃笑著說,“大叔,你又老了一歲哦。”
封北的喉頭滾動,“叫什麼叔,叫哥。”
高燃撇嘴,“自欺欺人。”
封北聽見了,裝沒聽見,“嘀咕什麼?”
高燃說,“沒什麼。”
封北聽著耳邊的呼吸,等到一聲聲呼吸變得均勻悠長,他才撐起上半身,藉著稀薄的月光凝視眼前的少年。
“小北哥……”
封北繃緊的肌肉放鬆,“嗯。”
少年沒有了下文。
這是夢到他了?還是無意識的一種依賴?
封北挑了挑唇,好像無論哪種,對他而言都是喜事兒。
“掉頭髮一定是身體某處發出的訊號,你就不能對自己好點?”
封北長嘆一聲,捏住少年的臉摩挲了兩下,“我還等著你長大,跟你並肩呢。”
少年安安靜靜的躺著,劉海貼著額頭,身上的張揚跟活力褪去,顯得格外乖順。
封北望著少年微張的嘴唇,他一點點靠近,嗅到了乾淨的氣息,帶著點兒溼意。
心裡的慾望在轉瞬間狂野生長。
無恥。
封北咒罵自己,罪惡感席捲而來,將他吞沒。
他閉了閉眼睛,最後還是將晚安吻印在了少年的額頭。
警方聯絡縣城的公交車總站,調查到發現966路跟269路有兩個站重合,2路跟69路有一個站重合,29路跟2路也有一個站重合。
警方知道兇手應該不會再這麼搞,但他們必須安排人全天二十四小時蹲點,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因為他們沒法確定那四個數字究竟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