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不但沒送,反而收緊,高燃蹙蹙眉心,“小北哥,你……”
封北起身抱緊高燃,唇顫抖著胡亂親在他的臉上,眼角一片溼熱。
高燃呆愣過後就反手去抱男人,任由他粗魯的對自己又|親|又||咬。
不過,在封北要弄高燃時,他及時制止了,“這是醫院。”
封北抬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高燃,眼神複雜,他想說什麼,又發不出聲音,似是太過激動,又像是太過緊張。
高燃心頭一震,封北找回了那段缺失的記憶,他想起來了,那段記憶不好,很悲痛,所以他才會哭的那麼傷心。
忘掉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本能。
高燃確定封北選擇遺忘的那段記憶跟他有關,對方的眼睛裡寫著。
敲門聲突然響起,之後是護士清亮的聲音。
高燃要起來,腰上的手掌卻沒拿走,他看看男人一副丟魂的樣子,低聲喊道,“小北哥。”
封北的呼吸一頓,放在青年腰上的手慢慢撤離。
護士進來檢查,封北一眼不眨的盯著高燃,目光專注且深情。
饒是天天同床共枕,早就發生親密關係的高燃都有些不好意思,臉皮發熱,耳根子紅了。
“死者張莉,性別女,三十四歲,全職太太,經過初步檢驗,死者陰|||道有嚴重挫傷,承受過暴|力性||侵||輪軒,小腿被削||肉,死因是頭部遭過重擊,死亡時間是……”
趙四海彙報調查的結果,“封隊,由於死者不在職場多年,沒有朋友圈,幾乎跟社會脫節,每天只是在家帶孩子,她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一調查,嫌疑人就基本鎖定了,是她丈夫在外養的小三買兇殺人,挺可怕的女人,我聽到的時候都打了個冷戰。”
“從現場來看,兇手應該是想削掉死者身上的肉,不知道是出於什麼事,只削了小腿上的一點就匆忙走了。”
趙四海難以置信的嘖嘖,“小三用肚子裡的孩子要挾原配跟她丈夫離婚,原配不同意,小三流產,認為是原配害了自己的孩子,就拿原配丈夫的錢買兇殺原配,還讓她遭受那麼殘忍的對待,這年頭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封隊?”
“嗯?”封北後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眉間爬滿疲意,“既然嫌疑人已經鎖定了,就儘快抓捕提審。”
趙四海應聲,“已經有線索了,不出意外,這兩天就能逮住。”
他看著面容蒼白的封隊,嘴皮子動動,想問一個大傢伙都想問的問題,當時在現場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恐懼,是透過屍體回憶起了什麼?能回憶起什麼呢?
封北點根菸抽了兩口,“小趙,高燃呢?”
趙四海回過神來,“在外頭寫報告。”
封北揉揉額頭,“喊他進來。”
不多時,高燃進來。
封北隔著煙霧看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目光越發深邃,他掐了煙,語調低柔,“你是要我親口告訴你,還是?”
“別親口告訴我,”高燃說,“你寫本子上吧,我可以當故事看。”
封北順他的意,“好。”
高燃沒等多久,就從封北手裡接過記事本,他找個地兒坐下來,正準備翻開就聽到封北說,“我找劉局想辦法聯絡了曹老爺子,老爺子知道不少事,聽完我說的,就幫我找到了曹世原。”
封北丟過去一個紙袋子,“這是曹世原給你的東西。”
高燃把袋子開啟,裡面有一把鑰匙,一封信。
曹世原丟了所有聯絡方式,顯然是想跟認識的人和事告別,換一種活法,沒想到封北還能找到他。
“以後找不到了,”封北扯扯唇角,“我也不想找他,我跟他的為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