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像是在……利用他。
反應過來,高燃滿臉驚愕,我怎麼懷疑起帥帥來了?還想得那麼壞。
太不該了。
高燃摳摳小手指,難道是跟著封北搞案子的事,養成了下意識去對一件事進行推理的習慣?
不能讓帥帥知道自己這麼想他,不然他肯定會生氣的。
默了會兒,高燃把那個話題翻過去,“三元出了命案。”
賈帥,“聽說了。”
高燃說,“那地兒我倆去過三回,還是四回來著,太偏,適合殺人。”
賈帥贊同,“確實。”
高燃站直了,手碰碰脖子,“我跟著楊警官去了現場,死的是個男的,看起來三十多歲,這裡的動脈被割開了,淌了好多血。”
賈帥看著少年,“高燃,你發現了嗎?你對探案的事很敏感,也存在著一種不可抑制的狂熱跟沉迷。”
他指著少年的眼睛,“那種情緒在你的眼睛裡,越來越強烈。”
高燃愣了愣,“有嗎?”
賈帥說有,他重複之前問過的事,“你要報考警校?”
“明年上高三再說吧,我得先把成績搞上去。”
高燃跟好靜的賈帥不同,他打小就喜歡運動,體能沒問題。
不是他吹牛,腦力方面應該也行,讓男人幫著訓練訓練,考上的可能性很大,就是那股熱血還不到沸騰的地步,差一點兒。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賈帥說,“醫生。”
高燃嘖了聲,“這職業跟你太貼了,你穿白大褂的樣兒肯定超級無敵悶騷。”
賈帥,“……”
高燃哎了聲,“那要是我真考上警校當了警察,免不了這兒受傷那兒受傷,跟你打交道的次數少不了。”
賈帥,“嗯。”
兩個少年在秋天的清晨憧憬著未來,青澀稚氣的臉龐上全是幻想跟期待。
會議室裡沉悶到了極點。
第五個死者的面部特寫鋪在大螢幕上,後面切換的是那兩組數字,周圍的環境。
封北的手肘壓在屍檢報告和勘察報告上面,他發覺現在陷入了一個怪圈。
案發時,錢肅在家裡,王東平也在家裡。
那就是說,兩個嫌疑人都廢了,這些天白忙活一場?
封北問老張,“你在錢肅家哪兒監視?”
老張說是在窗外的牆角,“錢肅那屋的窗戶是開著的,我能看到他在屋裡的一舉一動,要麼我出現了幻覺,要麼他會分||身|術,不然絕不可能有問題。”
封北問道,“昨晚那麼大的風,他沒關窗戶?”
老張說,“興許是覺得屋裡悶唄。”
封北問另一人,“王東平呢?也一直在眼皮底下?”
那人說,“沒有,王東平家就一個門,他傍晚回家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楊志摸一把腦門,“照這麼說,昨晚一下子排除了倆啊,全排了。”
之前圈的兩個都排除了嫌疑,又找不到新的嫌疑人,繞回了最初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封北說,“兇手是個男的,身形壯實,跟天元飯店有關,在縣城生活了十幾二十年,就拿這幾個資訊點去排查吧。”
他補充,“這次不走明的,走暗的,如果查到符合那幾個點的物件,就想辦法搞到對方的字跡。”
楊志接了個電話,“頭兒,有新發現,有個小姑娘來派出所說她昨晚見過死者。”
小姑娘在派出所錄了口供,被留下來了,說刑警隊長要見她,馬上就會到。
封北提前打過招呼,他在一間辦公室見到人,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涉世不深,眼裡流露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