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豐滿的上圍被毛呢裙子包裹著,很是誘人,“我的記性不是很好,容易丟三落四,所以我會在門口的花盆底下放一把備用鑰匙。”
她的媚眼如絲,“石隊長,怎麼都沒見你笑過啊,冷冰冰的,看著讓人害怕。”
石橋視若無睹,“這個事還有誰知道?”
“就我跟她。”
見男人不為所動,小蔓有些失望的坐回去,她撥了撥一頭捲髮,“石隊長,你們幹警察的,平時一定很辛苦吧,按摩可以消除疲勞的,要是有那個需要,我可以免費……”
石橋打斷她,“既然你們很久沒來往,死者為什麼來找你?”
“我怎麼知道?”小蔓的語氣惡劣,“來就來吧,還死我那兒,真不知道我是倒的什麼黴。”
石橋說,“不是你叫她來的?”
“我叫她來幹嘛?吃飽了撐的?”小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怎麼,你們懷疑我?”
石橋不答反問,看過去的目光裡存著審視,“你們不是姐妹嗎?”
小蔓說,“以前是,我跟她比親姐妹還親,分開後就不聯絡,自然也就淡了。”
石橋問,“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
小蔓譏諷的笑笑,“女人間還不就是那些事兒,她嫉妒我胸比她大,嫉妒我男人緣比她好唄。”
石橋沒什麼反應,邊上的青年低頭咳嗽兩聲。
小蔓問能不能抽根菸。
石橋說不能,“封隊長受死者之託來探望你,說明她還是懷念你們的交情,把你當朋友。”
小蔓的眼裡浮現一抹驚訝。
這是真的,並非偽裝,她不知道死者還念著自己。
石橋等著她的回答。
小蔓沉默了片刻,又恢復一貫的風情,“那又怎樣?”
石橋起身,讓青年接著錄口供。
“雜物間是幹什麼的?”
“胡韻沒走的時候住在那裡,之後我就往裡面堆放雜物。”
“你早年跟死者合租,後來一個人承擔房租,今年上半年成為戶主。”
“怎麼,不行嗎?”小蔓的反應有些過激,她說話時,姿態裡透著股世俗的味道,“以前窮,可不代表以後窮。”
“你平時都去店裡?”
“一三五六會去店裡,二四七看情況,店裡不忙的話,我就不去,有時候會跟朋友出去喝喝茶逛逛街做個美容,有時候懶得出門,就在家待著,不過我每天六點都會回來。”
“那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晚?”
“今天一個老客戶做東,氣氛好,我多喝了幾杯酒。”小蔓笑著說,“要是不信,酒桌上的一夥人都能給我作證,還有服務員。”
青年看一眼隊長。
石橋說,“你想過沒有,死者如果不去你那兒,就不會被害。”
“你的意思是……”
小蔓的臉煞白,“不可能!”
她的情緒有點失控,“明明就是胡韻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惹來的殺身之禍,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也是受害者好嗎?那房子死了人,小區裡都傳開了,以後我賣不出去,也不敢住,只能砸在自己手裡,這麼大的損失,你們警方要賠我的吧?”
石橋的面色冷峻,不跟她廢話,“你自己也說了,今晚本來是在家的。”
小蔓一下子沒了聲音。
夜風冷冽,燈火依舊通明。
高燃吃完一根辣年糕,胃裡火辣辣的,“小北哥,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胡韻是2.15碎屍案的唯一資訊人,她的死會不會跟那起案子有關?”
封北嘴邊的煙忽明忽滅,“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