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還是那副姿態,“是。”
石橋眯了眯眼,“她為什麼要打給你?”
何進說,“她在電話裡說自己有難處,想問我借兩萬,我叫她來找我,約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石橋問道,“你,胡韻,小蔓,你們三人之間有哪些過往。”
何進叫助理泡杯咖啡進來,“石隊長要喝什麼?”
石橋說不需要。
助理戰戰兢兢遞上咖啡,門一關,辦公室裡再次陷入靜默當中。
何進吹吹咖啡,“當年我和胡韻相愛,我們的感情很好,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可惜出現了一次變故,有次我喝多了跟小蔓發生關係,胡韻一氣之下跟我分手,也跟小蔓斷絕來往。”
他將一口咖啡送進嘴裡,似是燙到了,眉心擰了一下,“小蔓跟胡韻很像,我偶爾會去找她。”
言語直白,非常配合。
石橋邊記錄邊問,“工作日你是六點下班,一個月下來,你回家的次數很少,胡韻死那天,你的車在七點四十左右開進了小區,卻沒回家,你去了哪兒?”
辦公室裡的氣氛終於發生了一絲變化。
何進又喝了口咖啡,苦味竄上舌尖,在口腔裡迅速蔓延開來。
蒐集的相關證據都到了石橋這裡,他不急。
何進將一杯咖啡喝下去三分之二,整個胃部發熱發燙,“那天晚上我去了506。”
說到這裡,他兩手撐住額頭,神情模糊,“但是我進去時,胡韻已經死了。”
石橋聽著何進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
何進的身邊不缺女人,他也從來不會壓制自己的欲||望,送上門的覺得不錯就會去碰。
至於方如,她跟那些女人的區別只在於名分,要的也是他給的物質生活,離不開他的錢,而不是他這個人。
何進向來出手大方,在床上也很溫柔,沒有怪癖和特殊嗜好,是個完美情人,那些女人無論是什麼年紀,什麼性格,都是拿了錢財好聚好散,沒人跟他哭過鬧過。
除了小蔓。
何進給了小蔓一套房子,一家門臉,以及一張卡,她卻依然貪得無厭,想法子拍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威脅他,要他和方如離婚,再跟她結婚,否則就將那些照片貼到他的公司大樓裡去。
那天何進得知小蔓有飯局,就去506偷底片跟照片,沒想到會在屋裡看見約好十點見面的胡韻倒在地上。
何進抬起頭,眼裡有血絲,看起來很悲傷,“石隊長,我說的句句屬實,胡韻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石橋的眼神冷冽,“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何進實話實說,底片跟照片在他身上,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況且他在案發現場,嫌疑很大。
石橋一走,何進臉上的悲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厭煩。
何進揮手,杯子摔碎,冷掉的咖啡灑了一地。
桌上的手機響了,何進接通,下一秒就將電話掐掉,拿了車鑰匙離開公司。
半個多小時後,何進的車停在郊外,他沒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裡抽菸,目光隔著煙霧看窗外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小蔓聽著身後車門開啟關上的聲音,她攏了攏肩頭的黑色毛披肩,轉身面朝著過來的人。
何進面沉如水。
小蔓像往常一樣抬起兩條手臂勾住何進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閉著眼睛嗅他身上的氣息,“警察找上你了吧。”
何進撫|摸著她的臉,手往下移,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頸,漫不經心的說,“拜你所賜。”
小蔓的呼吸困難,臉漸漸變成紫色,她不停拍打著何進,掙扎著喘息,“你放……放開……快放開我……”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