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的指尖在何進胸膛划走,挑||逗的意味明顯,“我聽說胡韻在縣裡被人養了,是個老頭子,還有特殊嗜好,別看她還是那麼貌美如花,身體裡八成都被折磨的爛臭了,她死了也好,解脫了,你說是不是?”
何進又去倒酒。
“胡韻那天為什麼要來見你?你們約好見面以後要幹什麼?”小蔓一口咬在何進的背上,“你不是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過嗎?方如在外偷情,你就再也不碰了,她胡韻可是跟過人的,你還要跟她上床?何進,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何進將身後的女人甩開,“沒你賤。”
小蔓把溼發往後撥,“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有她,一直就有。”
何進將小蔓摁在桌上。
小蔓任由何進處置,鮮血淋漓,她不但沒掙扎,還勾上他的脖子,“所以我更想不通……”
她的聲音忽然停在那裡,沒往下說。
事後,何進坐在沙發上喘氣,“麗灣那套房子我買給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小蔓,再這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麗灣?”小蔓給他拋個媚眼,“何經理真是大手筆,沒了你這座金山,我的日子哪能過得這麼滋潤,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何進的面色鐵青,“除非你死?”
小蔓嬌笑,“怎麼,何經理想要我的命?”
何進的呼吸粗沉。
“說起來,那套房子不是你金屋藏嬌了嗎?”小蔓拽拽破開一條口子的旗袍,“你還是留給女學生吧,人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別說你了,我看著都心疼。”
何進的面部有些扭曲,他說,“小蔓,你要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別不識抬舉。”
“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歲數比你還大幾歲,清楚得很。”
經過何進身邊時,小蔓湊在他的耳朵邊,豔紅的嘴唇動了動,她說了句話。
何進的瞳孔緊縮。
小蔓說,胡韻死在門口。
這就是小蔓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
胡韻死在門口,說明何進那晚進去時,她沒死,是等他離開後爬過去的。
何進知道胡韻當時沒死,還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有他本人清楚。
高燃在牆角蹲著。
不到半小時,他就看到小蔓的身影出現在樓底下,模樣不是一般的悽慘,無論是從破爛的旗袍,凌亂的頭髮,還是淤青的嘴角,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勢,都提示著她在樓上經歷過哪一副景象。
小蔓似乎不知道有人在偷看,她一手挎著小包,一手夾著煙,逆著風前行,身影透著幾分寂寥。
高燃從牆角出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
小叔出軌,小嬸的好姐妹之一方如丈夫有情人,同住一個小區,天還沒黑呢,就上門了,多明目張膽啊。
小蔓,何進,胡韻,孫剛,這幾個人影在高燃的腦海裡飄來飄去。
胡韻是替死鬼,替的是小蔓。
孫剛是小蔓的鄰居,何進是她的金老闆,這倆人跟她都有聯絡。
高燃嘆了口氣,要是小北哥在就好了。
封北此時正在解剖室對著一堆碎肉吃饅頭,晚飯就是這個,還是早上買了放到這個點的,又冷又硬,沒工夫吃點兒熱的。
孫衛良拿起一塊碎肉,說是什麼部位,切口如何,是哪種兇器切割的,分別切割了多少次。
封北邊聽邊吃,根據她的說詞推測出兇手的身形,工作。
楊志過來,“頭兒,你有電話。”
封北剛吃下最後一口饅頭,手套上一次性手套,他讓楊志拿著手機,耳朵湊過去,“喂。”
那頭傳來青澀的聲音,“小北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