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吧。”
趙寬皺眉看她,“城東那邊死了個人,縣尉帶人去查案了,一會兒還要見陳家和蕭家的人,小陳莊讓兩個衙役去就行。”
王四娘:“我擔心他們查得不仔細,到時候被陳家的人糊弄過去,此事涉及刺史府,涉及使君,若處理不好,怕會激起民憤。”
趙寬一想也是,但他不想獨自去面對哭哭啼啼的蕭家和陳家啊。
他嘆息一聲,還是揮了揮手,讓她去了。
王四娘高興起來,立即放下筆,帶著兩個衙役走了。
這個案子是不能一時決斷了,趙寬讓衙役把告狀的青年帶下去。
青年瑟瑟發抖,問道:“縣,縣君,是要打我板子嗎?”
“做什麼打你板子?”
青年抹著額頭上的汗道:“村裡人說,以下告上,是要打板子的。”
趙寬道:“此條法規趙刺史免了,在豫州和洛陽治下告狀的,不論是下告上,還是妻告夫,子告父母,都不用過刑。”
這一條也公告過,但這半年多來,趙含章時常公告一些事情,不是誰都能記住的,所以絕大部分人還不知道。
見堂下的青年和圍觀的人都眼睛大亮,趙寬就慢悠悠地道:“不過,雖不用過刑,但若發現,以下告上,以卑告尊是誣告,那便以誣告之罪處罰,那可就不止是打板子了。”
青年立即道:“不是誣告,縣君,我絕對沒有誣告,此事在我們村鬧得不小,許多人都可做我的人證。”
趙寬就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下,然後看了一下時間,見陳家人一直坐在席子上等著,便決定餓著肚子繼續審。
他對衙役們道:“將蕭家人和陳家人都帶上來吧。”
被抓到外逃的兩家便是蕭家和陳家,而在大堂上哭鬧的陳家是另一家,與被抓的那一家是親兄弟,他們是來求情,讓趙寬放人的。
兩家人從牢裡帶出來,都有些狼狽,灰頭土臉的,兩下碰見,蕭家和他們家也有點親戚關係,於是擠在一起抱頭大哭。
重頭戲來了,站在趙含章身邊的青年精神一振,也目光炯炯的盯著。
他嘖嘖兩聲,有些欽佩的道:“沒想到趙縣令竟然真的當堂審理此案,我還以為會偷偷的審理判決呢。”
趙含章抱著手站著,問道:“這案子有何特殊的,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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