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籍和稅務賬簿,初步瞭解了西鄂縣的情況。
傅庭涵則是已經坐在一堆縣誌和賬簿中間。
倆人都有些忙,但忙裡抽閒,趙含章還一臉親切的面見了縣中的大戶,從他們那裡又多瞭解了一些西鄂縣,還有南陽國。
南陽國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國中立國,可見它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了。
而也正是因為它這麼重要,導致這裡面的縣有點兒不受控制,大家都很有主意,不太想聽南陽國郡守的命令。
當然,南陽國郡守這次也沒什麼好命令,這次對過路客商收高商稅,並且驅逐難民就是他帶的頭。
從高成和縣中大戶們這裡,趙含章知道了,南陽國郡守不僅向過路客商收高稅,也向他們收了高稅。
“說是南陽王要養兵保護大晉,所以要籌措糧草。”趙含章踢掉鞋子,學著這個時代的人將腿盤起來坐在席上,腳邊放著火盆,她嘆出一口氣道:“也不知道南陽王在南陽國是真有這麼大的控制力,還是裴河假借南陽王之名行事。”
傅庭涵:“你打算怎麼辦?”
趙含章道:“不管這是南陽王的意思,還是裴河私下所為,在豫州,只可以有一個意志,而南陽國屬於豫州,那就得服從我!”
趙含章已經拿定主意,“裴河得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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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一國郡守,又不像章太守那時候在戰時,你想殺他不可能,”傅庭涵知道,官場有官場的規矩,趙含章要吸引人才,一些規矩就還得遵守,
她可以翫忽職守,貪汙受賄之類的罪名殺縣令,卻不能以這樣的理由,不透過審判就殺一個郡守。
章太守是個意外,當時是戰時,又是你死我活的時候,多死兩個郡守都可以,但現在不行。
趙含章也知道這一點兒。
她指尖輕點,突然抬起頭來道:“那我就讓他主動請辭。”
“嗯?”傅庭涵抬頭,疑惑的看向她。
趙含章微微抬著下巴道:“我要讓他主動請辭!”
其中精髓自然是在“要”字上,那麼問題來了,她怎能才能讓裴河主動請辭呢?
趙含章早早的睡下,第二天便對外宣佈,她受寒生病了,要閉門養病。
但實際上,她領著秋武悄悄離開了西鄂縣,只帶一百人便快速的往魯陽去。
縣衙後院的主院裡,一下就只住傅庭涵了。
趙二郎都是和士兵們住在一起,他跟一陣風似的跑進來,目光一掃,沒看到他姐,立即去找傅庭涵,“姐夫,他們說阿姐病了,她人呢?”
傅庭涵道:“吃了藥睡下了。”
見趙二郎想要去看,他便道:“這兩天雪大,我們有連日冒風前行,你應該也有些受寒,要不要吃一碗藥預防預防?”
趙二郎立即站直,左顧右盼道:“姐夫,阿姐讓我帶人盯緊了高成,不許他搞小動作,我去看他了,中午便在軍中用飯不回來了。”
說完就跑。
傅庭涵也不攔著,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看他手中的縣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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