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沉聲道:“以殺人為樂,畜生不如。”
“而石虎,我觀他亦如是,”趙含章道:“我今日是第一次見他,趙家軍中無人知道你還有一個侄子和母親存活於世,自也不會先調查了再誆你。”
石勒心一沉,沒說話。
“我並不要求你現在處理了他,”趙含章道:“對面相一類的事,我並不盡心,我是個論跡不論心之人,所以我不會無故問罪於他,更不會無故殺他。但我需要你記住,在我治下,不管是誰,皆要遵從律法,別說他石虎,便是你石勒,也得守律法。”
石勒:“使君的意思是……”
“他將來若殺人犯事,我不會心慈手軟,也望你不要因此與我生隙。”
石勒沉默了一下後應下,他行禮後正要退下,突然停住問,“使君將那徐潤要走,是不是因為算出徐潤對晉陽和劉琨不利?”
趙含章但笑不語。
石勒便明白了,目光炯炯起來,再問:“那使君是不是早就算出自己可以登臨極位?”
趙含章目光嚴厲起來,冷澹的道:“石將軍想多了。”
但石勒覺得她的表情告訴他,他一點兒也沒想多。
對於這一點,他半信半疑。
石勒不想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算出未來會發生的事,但又有些迷信,這世上總是有玄而又玄的事,或許真是天定?
不然怎麼就這麼巧,這世上出了一個趙含章呢?
石勒想不通的事就喜歡和張賓唸叨。
張賓蹙眉,來回推演了一番後問,“主公的這個侄子為人如何?”
石勒蹙眉道:“他七歲後我們就分開了,至今已有八年,我不知他這幾年的性情,但從前在家鄉時,他很活潑,但那最多是小孩子調皮罷了。”
張賓就仔細詢問起他具體調皮的事,一問才無語,石勒竟然把拿石頭砸人頭,伸腳踹人下河一類的事歸結為小孩調皮。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道:“主公不如再看看,我看公子年紀還小,並不太會遮掩,性格如何,看他行事便知。”
張賓壓低了聲音道:“他若真是趙使君預言中的那樣會殺盡主公滿門,一定性格殘暴,到時再處理不遲。不過此事絕對不能再告訴第四人,只我們三人知道便可,否則一旦傳到他耳中……”
石勒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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