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熱息弄得心煩意亂,她稍顯傷感地蜷縮起來,“可是您也知道我原來的名聲,剋夫的望門寡,聖上這樣愛惜我,我卻不敢同您多親近,萬一損傷了聖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天命掌握在朕手中,與你一個小女子有什麼干係?”
聖上雖然重視天命,但面對那樣的傳聞不以為意,他若是要死早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難道年輕的時候不曾死於那些爾虞我詐的算計,做了天子之後還會死在這片溫柔鄉里嗎?
倒是多虧了她這般際遇,否則也不會有機會來京中參加選秀,叫自己中意。
“原是他們命太輕賤,配不上音音這樣的國色。”聖上湊近些去嗅她髮間清香,含笑催促她轉過來:“音音不妨來克一克,看看可會傷到朕?”
雖說兩人來往的時日並不算短,然而實際聖上能嚐到的機會並不算多,他見鄭玉磬稍微有些害怕,柔聲安撫道:“朕輕些,音音不怕。”
聖上是調情的老手,輕攏慢捻便叫懷中女子亂了呼吸,鄭玉磬想要推拒又不敢太用力氣,但她才入宮一日,自然不能惹惱了皇帝。
眼看她的衣裳都要被聖上褪盡了,鄭玉磬情急之下輕呼一聲,聲音中帶了顯而易見的痛苦,叫皇帝立刻住了手。
“怎麼了?”
聖上握住她手腕粗診,察覺到懷中女子心速快得驚人,立刻起身撩了帳子,欲揚聲吩咐內侍去傳太醫,卻被鄭玉磬死死攥住了衣角。
“它方才突然動得厲害,嚇了我一跳。”
這不是第一次胎動,早在前兩日鄭玉磬便感知到了這個生命真切的存在。但她聲音裡還是叫身旁人聽出了驚喜與羞澀,鄭玉磬當然也不敢讓太醫來診脈,她拿著聖上的手掌去往自己的小腹去摸:“聖上要不要聽一聽咱們的孩子?”
聖上的兒女也不算少了,但他很少會去做這樣孩子氣的動作,只是旖旎散去,那份心思就沒了,他愛屋及烏,見她這樣高興也起了興致,俯身去聽她腹中動靜,只是什麼也聽不到。
“我身子麻煩,纏著聖上反倒是攪了您的興致,”鄭玉磬鬆了一口氣,她緩了緩才低聲道:“明日我要見宮中的幾位姊妹,不如趁此機會商量一番,從宮中採選一批嬌嫩的美人,好歹將就一陣子,不叫您委屈著。”
她低頭含羞,勉強補充道:“等到音音方便了,再親自服侍聖人,不假借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