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而是傷了先帝的心。
“阿孃婚前喜歡的人是皇兄嗎?”元柏不無傷心地問道:“就是像阿爺喜歡阿孃那樣喜歡嗎?”
他希望聽到的回答是一個“不是”,但是鄭玉磬給的卻是“是”,她默了默,才道:“不過你阿爺當初後宮佳麗三千,阿孃被迫入宮,但我同他……曾是彼此傾心,只是後來他也要學著納妾,所以阿孃就不再喜歡他了。”
元柏這個時候只知道帝王一向是有很多姬妾的,還知道姬妾是用來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只是不太明白具體之事,但是如今的皇帝卻又不肯納嬪妃,甚至連皇后的位置都還是空著的,但是他又太過傷心,不願意繼續問下去母親當年的事情。
“從前從來沒有過不納嬪妃的皇帝,”鄭玉磬頓了頓,撫摸著元柏的頭,希望這樣能夠給予他一點安慰與力量,“你皇兄說他會是,我卻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到。”
顯德能將這樣的事情告訴他,鄭玉磬已經不會再驚奇於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清楚這些,她沉默了許久,才期期艾艾地開口,“元柏,阿孃並不希望叫你為難,但是……我總不能一直用這樣的身份與他有私。”
“阿孃希望生養出一個儲君的鄭太后已經死了,”她略有些無奈的嘆息,聲音一如既往,顯得憂鬱卻輕柔,“只是我一直怕傷害到元柏,所以從前一直瞞著你,也猶豫要不要再入後宮。”
沒有孩子會輕易接受他的母親改嫁,但是鄭玉磬也不想有更多人知道皇帝與太后之間的關係,給元柏留一個勉強還可以的名聲,她柔聲道:“元柏,我 晉江文學城獨發
皇帝賴在鄭家不走, 任是誰也沒有辦法,鄭公甚至得對皇帝笑臉相迎,就算不大情願聖人微服住在自己家中,但是面對天子也不敢表露分毫。
鄭玉磬想一想這些, 就覺得頭疼。
蕭明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臉皮竟然變得這樣厚, 比元柏還要孩子氣, 難哄得很。
“聖上還是快些走吧,難道三郎願意等哪一日被人撞上了, 說咱們未婚夫妻有私,你就高興了?”
鄭玉磬微微蹙眉,沉下了臉, 看得蕭明稷心頭一緊,他就算是想要與鄭玉磬玩笑,但是也不能太過分了些,她如今換了另外的身份,總不能自己還總是這樣與她私下往來,於是含笑道:“朕不過是和音音說笑的,音音別生氣, 馬上也就該回去了的。”
只是說著要走,卻也不挪身,就是挪了, 也是挪到鄭玉磬身邊來。
“只是音音若是肯再叫朕一親芳澤, 自然就更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握住鄭玉磬的手掌,心裡存了親近的心思,他坐在這裡許久, 但是除了鄭家送來的茶水,什麼也得不到,“音音今日只肯坐在那裡同朕說話,半分也不肯叫人親近的。”
音音能做他的未婚妻,雖然說並不是用最開始的身份,但也足以叫他如墜雲端,人逢喜事,連腿上那裡也好得快了許多,拄了拐自己也能踱步,稍微慢些便無礙。
江院使的意思是,再將養個兩三年,只要皇帝與皇后別再作弄那些過分的事,動不動鬧些不好的事,聖人不要說走,就算是重新上馬馳騁大抵也是可以的。
皇帝顯而易見地好轉起來,這簡直是給跟從他的親近臣子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對於皇帝自己而言,卻還有另外一樁要緊的事情。
他和音音成婚的日子是欽天監選的,定在建昭二年的正月十五。
但是欽天監如何挑選日子,也全在聖人一句話上,皇帝私心裡惦記著大婚的日子,自然有心做個天底下最出色的郎君,他不是不著急迎娶自己的皇后,但是畢竟是迎娶元后,怎麼也要將一切安排得十分隆重才好。
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需要依靠別人,洞房花燭這等人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