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一個人坐在榻上發愣。
如今的錦樂宮沒有她自己的親信在內,即便是做了太后也不方便,但是如果自己不做這個皇太后,便是要求出宮,蕭明稷也會像是對待溧陽那樣,明面上虛情假意地答應,而實際上一旦得手,就露出了真面目。
太上皇如今病重,如今的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孝順,一直都是讓阿爺住在紫宸殿沒有挪動,自己另外尋了宮殿住下,蕭明稷自然不想叫她見他的父親,但是虎符卻遠比一個女子重要,他不會認不清這些。
……
趙王蕭明燁回京勤王的途中被突厥奇襲後方,連忙向長安的父兄求援,他封地裡計程車兵無法抵禦突厥可汗之子帶來的那些虎狼,就連在後宮之中的鄭玉磬也有所耳聞,蕭明稷倒是沉得住氣,至今也沒有安排她與太上皇相見。
長安城外,皇帝的手足同胞連連告急卻得不到今上的回應,然而長安城內,天子忙著肅清舊臣叛逆,一時間像是騰不出手來,支援自己的弟弟。
勳貴之中人心惶惶,當年的聖上根本不大熱心與他們這些人結親私交,而今上的性子,別說是當年半點情分沒有,就算是有,如今也未必會有情面可言。
新君御下甚嚴,對女色少近,更不贊同朝廷官員被紅粉堆腐蝕,新官上任三把火,往日偷偷違背朝廷禁令狎妓的浪蕩王孫與常愛聽清倌唱曲彈琵琶的文人雅士雖然知道長安重新恢復了寧靜,但也不敢在皇帝剛繼位的時候去風月場所。
所以秦樓楚館的生意難免蕭條了許多,沒有那些願意捧場的貴人,生意雖然說是更合乎朝廷的規矩,然而那流水上便不好看了。
畢竟馬無夜草不肥,一本萬利的買賣大則竊國,小則入獄,沒有那些不大合法的收入,其實也算不得是好事,姑娘們保養自己的花費也不是小數,每月虧損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蕭條了半月之久的清平樓,今日卻迎來了一位不起眼的貴客。
白日裡本來便沒什麼生意,清平樓已經閉業半日,專門為了恭候這人。
清平樓的老鴇雖然說雲裡霧裡,不知道這是哪一路的神仙,從前居然絲毫沒有過交集,但也清楚越是這般故弄玄虛的越是不敢在皇帝面前留把柄、又想尋找刺激的大官。
聽說皇帝在洛陽的時候養了一批謀士武將,如今個個都是從龍之臣,自然有那等心癢的人。
粗布青轎停在了外面的側門甬道,旁邊跟了許多帶刀的侍衛,一個個面色冷得很,不像是來喝花酒的,卻像是來殺人的。
一個面白無鬚的侍從掀開了簾子,請一位白衣郎君從內步出。
那位白衣郎君與平日裡來偷偷玩的高官略有些不同,他比大多數的高官顯貴看起來更為年輕,面上並無多少緊張神色,也沒有沾染什麼脂粉氣息,步履沉穩,環顧四周,與身側的人吩咐了些什麼,那個侍從才上前叩了側門,放人進去。
“公子,您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老鴇候在這處已經許久了,她見過許多人,知道今日是個大生意,就算是冷臉的貴人也是財神,不在乎熱臉去貼冷板凳,拿出職業性的微笑討好,埋怨道:“娘子們還以為您是瞧不上她們,今日不來了呢!”
當然人來與不來,這包場的費用都是要給的。
“我一瞧您這陣仗,就知道家裡定然是在聖人身邊做事的將軍。”
老鴇心有餘悸,蕭明稷來的前兩日就吩咐人清掃過一番,那個掘地三尺的陣仗把她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人來查賬,而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皇帝身邊做事的,也會過來玩樂嗎?”
蕭明稷聞言微微皺眉,他清場固然是有擔心親信看見的意思,但是也並不代表他希望自己身邊的人來青樓尋歡。
朝廷嚴令禁止官員宿妓,他身邊的謀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