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出來,萬福都又後退了一步,生怕聖人過後想起來他們這些近侍記得這樣的事情,將自己挫骨揚灰。
老鴇本來以為前面的事情就已經足夠離譜了,如今才明白這些貴客兜裡的錢有多難掙。
果然,若不是有著世人難以容忍的癖好,玩得花樣百出,也不肯花血本在這種時候清場子。
她年輕的時候靠著又甜又軟的好嗓音做過一段時間頭牌,叫那些公子王孫爭先恐後,後來攢夠了錢,才自己盤了地方做這皮||肉的勾當。
如今雖然說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但說實話,也有些不情願做這樣多人的事情。
她不理解這種戀上中年女子的癖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錢給的夠多,這位爺沒有將人虐待至死的愛好,她豁出去就算了。
可三個人她明白,四個人又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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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楚館之中, 除了有男子只愛女子,也有獨愛小倌的,但也不乏追求刺激的高官顯貴,會叫一男一女進來, 像是長安裡賣的燒餅饅頭, 兩層饃夾心, 至於餡是三人之中的誰, 那便看貴官的喜好。
老鴇平日只見過三個人的,再多的便是喜愛玩多人轉盤的, 但是那些都得客人們呼朋喚友,一群人才熱鬧得起來,和這麼一位生人勿近的恩客待在一處, 她心裡都有些發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然而到了樓上的雅間,已經有侍從為貴客挪了胡椅,那位郎君坐在上面,只是瞧了一眼對面選來的兩位當紅頭牌,面無表情道了一句“脫”。
老鴇臉上一僵,她已經許多年不接客了, 但是看了看蕭明稷的面容,又想到這位貴人為了今日所花費的錢財,猶豫片刻後還是將手伸向自己的衣帶。
“你不必, ”蕭明稷瞥了她一眼, 忽然明白過來她是在做些什麼, 白皙冷峻的面容上難得有了些波動,頓了頓道:“你在一旁站著伺候便夠了。”
花魁娘子和那位叫穎哥的小倌相視一眼,雖然對面除了恩客還有老孃, 甚至還有那位恩客帶來的侍從,但都十分麻利地將衣裳除下了。
這位花魁有一個藝名喚作洛陽紅,她身姿姣好,容貌秀麗,生了一雙含情的眼睛,顧盼流光,但是當她看向那個郎君的時候,卻見他的目光只在穎哥的身上,心裡不覺生出些爭強好勝的妒意來。
但是穎哥也不見怎麼好受,他面對的客人很少有不誇他的,但是面前這位卻是個難纏的主兒,方才為了穩妥服了一些藥,還沒等衣物完全寬褪便已經昂首,可是那位貴人……
他瞥了自己一眼,面上似是生出些不滿,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老鴇的失望,“果然不夠。”
“你叫什麼名字?”那位貴人問道:“平日裡點你的女人可多?”
穎哥與蕭明稷想象中稍微有些不同,雖然小倌本來就是男女客都要接的,可這樣的男人多少會精緻些,與文士的風流和善於保養不同,略微帶了些女氣,可是這個男人卻看起來憨厚些,肌理有練武過後的感覺,和人印象裡的柔媚不太一樣。
“回相公的話,奴叫穎哥,若是官人喜歡,您為奴賜名也是奴的榮幸,”穎哥不太知道這位貴客什麼意思,但或許是對自己技術的不自信,連忙道:“來往的娘子們看中奴的行貨本錢,總是覺得受用,因此常來照顧奴的日子。”
蕭明稷掃了幾眼,雖然覺得心中不適,還是勉強道:“便沒有人覺得你過大反而不夠受用?”
“回相公的話,這個自然不會。”
穎哥微微有些疑惑,都到青樓裡來了,那還有嫌棄男人那裡的,老老實實道:“婦人們都愛大的,若是相公點的那種如鐮刀新月般的器物,前些年這裡做頭牌的小倌有的,後來被長公主們包了去留在府中,說是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