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是真真切切享受到了作為女子的快樂,甚至在極點的時候,她能忘卻那個人是誰。
那不是為了元柏,不是為了她日後還能擁有榮華富貴,是聖上真的就將她伺候舒坦了。
甚至在甯越的按撫下,她也不是第一回 有感覺了。
是她真的謊言說多了也會真心實意地愛上天子,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任人玩|弄的女子,無論是誰,都能給予她原本以為只有丈夫才能給她的感覺?
“娘娘,您怎麼會這樣想您自己呢?”
甯越瞧見她玉面紅霞尚未退卻,卻無聲地默默淌淚,連忙跪在她的榻前,耐心地去擦她面上的眼淚,一遍又一遍。
“男女歡愉,心許與否只是錦上添花,卻並非必要,再說聖人……本來就是個極為出色的男子,能教娘娘歡喜,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甯越想著辦法哄她高興,“您想想,秦樓楚館裡的那些風流快活的公子哥,日日恨不得長在花魁娘子的繡帷裡,掏空了身子與錢袋也甘願,可娘娘覺得他們是真心愛慕那些娘子嗎?”
這些人是因為自己的需求,只是到後來混淆了心與身,以為那便是愛了。
和經歷了無數欺騙與風月、也同樣會欺騙人的風塵女子談情,從會去秦樓楚館尋歡作樂的公子哥里面尋找真心,都是荒謬的。
而鄭玉磬也是一樣,這沒什麼好避諱的,男子能對一個毫無感情的賣笑女甜言蜜語,轉身無情,女子當然也能婉轉承恩,叫自己舒坦,卻一點也不必有負罪感。
而只要鄭玉磬肯柔婉一些,聖上對她從來都是旁人所不能企及的溫柔繾綣,並非是單純的滿足自己,貴妃喜歡聖上所能帶來的歡愉並不是什麼叫人驚訝的事情。
他瞧鄭玉磬當真有在聽他說話,勉強擠出笑容道:“您不也是一樣嗎,但也不用給錢,更不會被掏空身子,反倒是身心舒暢,聖人本來生得便好,又一向寵著您,將您與十殿下的起居都照顧得妥帖悉心,又不曾對您用十分的強,有些受用滋味也是應該的。”
鄭玉磬本來是有些傷心羞愧,聽了他這樣大膽比擬有些破涕為笑的意思,卻又啐了一口,“難不成你以前去過,將聖人比成花魁娘子,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只要娘娘能解開心中鬱郁,奴婢便是千刀萬剮也沒什麼妨礙,國朝官員須得潔身自好,禁止留宿這些地方,您是知道的。”
甯越搖頭否認,柔聲道:“您有什麼錯呢,聖人是什麼樣的人,您便是拼盡全力反抗大概也沒有一成勝算,為什麼不能放平和了心態,聖人如今才是您的夫君,您也是正當年紀,為什麼不能享受?”
並不是每一個女子受到強迫都會奮力反抗,但這同樣也不能證明她們就是願意的,她們的發僵與順從也是合乎天理人性的,而至於身體的歡愉,更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
她嫁過人,對風月應該並不陌生,接觸到了自然會有更多的渴望,而聖上在這上面卻又極有心得,生生將這半開的含羞曇花催到了極致的絢爛,教會她怎麼探索自己的身體,進一步享受。
宮廷帶來的壓抑與絕望也需要一處缺口釋放,那糾纏著豔||情的無上權力折磨著她,更浸潤了她、滋養了她,近乎病態的土地生長出豔麗的花朵。
他戴上了一層精緻的面具,同時也褪下了一層面具,只要隱藏好眼神語意中的苦澀,鄭玉磬並不能完全發覺這個服侍自己的人在想什麼。
鄭玉磬默然良久,側過來望著他那張精緻的假臉,長嘆了一聲,“你說的對,有些時候我也是想的,只是我更想回家去,人說三十六陂春水,白首相見江南。我初入長安時聽聞此詩並不解其意,後來卻回不去了。”
她頓了頓,“那個時候我很想嫁人,以為嫁了人便會好,可大概就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