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傳來大捷……”秦君宜緩了緩氣,苦笑道:“又或者,是得了皇子,這也是最有可能的。”
只有那個聖上最鍾愛的女人生了皇子,聖上才有可能這樣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般的大肆慶祝……他昨夜裡驀然有些心慌,卻沒往那方面去想。
若是她也死在了產房裡……那從此他在塵世間大抵也再沒有什麼值得去恨的牽掛了。
他想了想,那個至高無上的男子給予她所有最好的東西,她也得償所願,還能有什麼值得人去擔心的?
但是果然,在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便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
但是今天,聖上便沒有上朝。
他即使是當年也只是正八品,沒有上朝的資格,但是觀察晨起的車轍卻不難發現車痕並無幾條,不似有貴人路過的樣子。
聖上並不算是耽於女色的君主,身體也還算康健,禁庭春色無數,也不見為誰誤了朝政。
除非是貴妃生產,又或者是宮裡有資歷以及與聖上感情好似先皇后的人去世,聖上才會特意輟朝。
“你怎麼知道?”
秦君宜儘量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如今宮裡的鄭貴妃到底是何時有了身孕,那個孩子有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猜測罷了,左右你明日到吏部述職後也要去殿下府上拜見,問一問便見分曉了。”
秦君宜若有所思道:“不過三殿下明日的脾氣可能會很差,我勸宇文兄還是小心應對為上。”
宇文高朗有幾分驚奇:“衛先生也有許多時日不曾見過殿下了,你怎麼知道殿下會生氣?”
“聖上遲遲不肯重提東宮之事,恐怕就是為了等著這個孩子,如今聖上怕是要議立太子,卻突然又多了一位皇子,殿下自然不會高興。”
秦君宜知道宇文高朗是個武痴,對蕭明稷一向忠心,所以才安排自己同他在一處,只是簡明扼要解釋了些,“不過都是我一家之言,我姑妄說之,你姑妄聽之罷了。”
無論那個孩子是誰的,總不可能是蕭明稷的,那位三殿下連中宮嫡出的太子都能算計,一個小娃娃並不放在眼裡。
可是若這個孩子是鄭玉磬生的,那便有許多不一樣的樂趣了。
宇文高朗見這位衛先生說著說著忽然就笑起來了,稍微有些莫名其妙,但想一想殿下明日還要見自己,萬一明日真的說錯話被罰,今天總得把煮飯的柴砍夠了,省得把殿下交代的這位郎君給餓著。
……
鄭玉磬醒來的時候正是夜間,她身上疼得不行,連轉頭都十分困難,只能半啟眼眸,失神地望著帳頂。
昏黃的燈光刻意照顧了帳裡累極而眠的人,但是她勉強還能看清自己面前的一小塊地方。
要暈過去的時候疼到完全不知道人事,她竟然有些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那個孩子真的已經活下來了麼?
她費力想要移動一下手臂,撫摸自己的小腹,但是稍微動了一下,疼得立刻呻||吟出聲。
“這是怎麼了?”
鄭玉磬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是那個人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聖上半掀了床帳,動作輕柔小心,面上雖說也憔悴了幾分,可是不掩關切:“音音,是身子哪裡難受,還是口渴了?”
他眼中關切殷殷,伸手想要去觸碰帳中的佳人,然而還沒等碰到她的面頰,鄭玉磬卻先一步將頭側了過去。
彷彿寒冬臘月,有人直直潑了他一盆冰水。
“聖上怎麼在這裡?”鄭玉磬沙啞著嗓子問道:“您是天子,這裡汙穢太重,您不該在這裡待著的。”
晉江文學城獨發
“這是什麼話!”
聖上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