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68節(2 / 5)

瞧見她難受以為鄭玉磬是身子不舒服, 連忙吩咐人送來溫水給她止吐,下意識想要拍撫她的背部,給鄭玉磬順一順氣,可是瞧見她那般抗拒自己, 怒氣幾乎不可遏制。

“同朕燕好, 竟叫你覺得這樣噁心?”

他有那麼一剎那甚至想到了是不是上一次服藥的時間隔了太久, 以至於叫音音有了身孕, 後來卻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甯越躬身將蜜水送進來, 他知道鄭玉磬更喜歡喝荔枝蜜的水,清甜又不至於太膩,換做別人或許見到蕭明稷發怒會害怕, 他倒是不太在意帳中天子的震怒,只是拍撫著鄭玉磬的背,眼神中透露著心疼。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甯越等鄭玉磬嘔了一會兒,看她平息些才奉上漱口的花茶與荔枝蜜製成的熟水,“要不要奴婢為您傳太醫?”

他知道如今的皇帝多了個眠花宿柳的愛好,心裡難免生出厭惡之感, 雖然心疼鄭玉磬,可是心中也生出一絲竊喜,特意告訴瞭如今的鄭太后, 請她小心一些, 雖然反抗不得, 但也要仔細染上什麼不乾淨的病。

鄭玉磬最厭惡男子眠花宿柳,玩弄小倌,若那個男子不是她心愛的, 納幾個妾室,但是能教她錦衣玉食,擁有最多的權勢,她倒也不會太在意,然而卻見不得皇帝玩弄男子,或許原本對蕭明稷還能容忍,如今卻也忍不得了。

倚門賣笑的可憐人無論是男是女,都容易叫人染上病症,而男子有斷袖之癖,格外招致女子的厭惡,想著與郎君燕好的歡器曾經停留在別人的五穀輪迴之所,只怕是連隔夜飯都想嘔出來。

“甯越……”鄭玉磬瞧見進來送東西的不是枕珠,反而是他,稍微有些吃驚,然而還是抬起因為嘔吐而泛淚的雙眼,搖了搖頭,“我心裡頭難受。”

蕭明稷對甯越來伺候鄭玉磬並無多大的牴觸,也並不限制這個內侍靠近,他終究是君主,看待內侍的態度與上皇並無不同,甯越只是已經殘缺了的人,是服侍帝王后妃的物件工具,伺候嬪妃沐浴侍寢都使得,算不得男子。

然而他如今瞧見鄭玉磬緊緊抓住甯越的臂膀乾嘔,而甯越頂著那一張俊秀的面具還在軟語關懷,哪怕心知那是她吐得頭暈想要一個支撐,可鄭玉磬無助地依賴甯越,彷彿將他視作洪水猛獸,這樣的畫面還是刺痛了他的眼。

甯越正想安慰鄭玉磬一番,然而原本冷眼瞧著這一對主僕情深,半倚靠在同心枕上的皇帝卻哂了一聲,冷冷對他道:“出去。”

蕭明稷強硬地將鄭玉磬的下顎扳過來,當他正視鄭玉磬那一雙朦朧淚眼,心中不知道是疼愛痛惜多一些,還是怒火與恨意多一些。

他那竭力壓抑的氣音叫本就狹小逼仄的空間滿是壓迫,哪怕殿裡燒了地龍,鄭玉磬還是從旁邊扯過繡被,緊緊裹住自己的肩頭,低聲啜泣。

蕭明稷瞧見她這一副似乎是險些被賊人奸了去的做派,心頭火起,可是又瞧見她哭得那般可憐,有力的手掌最終只是抓緊了那針腳綿密的雲錦被,鬆開的時候,連上頭繡著的並蒂花紋都已經皺了。

“音音,你便是這樣做別人的妻子?”他的喉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塞,連夜間瞧她煮飯時的歡喜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我到底是哪一點又不合你的心意,叫你這樣難受?”

“皇帝,我實在是受不了,”鄭玉磬裹緊了被子躲到床角一側低聲哽咽,“你在後宮裡無論怎麼風流,我都不在意,可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在外面養人,還是個男子?”

她與蕭明稷相遇微時,別人都害怕他這樣的鐵面,但是她卻覺得十分有安全感,這樣的男子不貪歡好色,心在朝堂上,對她也是真心,兩人本就心心相印,婚後有了子女,大約也會做一對雖然笨拙,但也努力的父母。

而這個男子私底下也有令人發笑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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