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耐不得困,鄭玉磬雖然惦記這個被迫留在道觀受苦的孩子,想夜裡陪著他一道休息,安撫元柏,可是有蕭明稷在,她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用完了一頓膳,鄭玉磬便讓乳母和枕珠哄著秦王去自己歇息了。
蕭明稷對這一點早有安排,甯越將蕭明弘的宮室安排得很遠,聽不見鄭玉磬這邊的動作。
“音音,朕一直便是這麼想的,什麼時候改過口味?”
蕭明稷含笑叫人收拾了膳桌,將她抱到浴池裡面,太后的浴池雖然也不差,但是倉促之間,比起他精心安排的立政殿差得遠了,“剛剛瞧你走路便有些難受,郎君給你再按按,好不好?”
鄭玉磬自然不會叫蕭明稷正大光明地留宿在自己這裡,她感受到了蕭明稷的變化,一落到了地上,便冷著臉將人推開了。
“我同皇帝怎麼說的,恐怕聖人也是當作耳旁風,”鄭玉磬在紫宸殿勉強承受那樣的屈辱,就是不想叫元柏聽見看見不該看的東西,“這裡畢竟是清寧宮,三郎,你放尊重些!”
紫宸殿皇帝都不會在乎,何曾會在乎清寧宮,只是蕭明稷知道她是真心承受不住自己再來第二遭,只是才破了戒,他血氣方剛,哪裡是忍得住的。
“好音音,你也可憐可憐郎君這些年沾不上葷的苦楚,一次不過是解解渴,哪裡還要再讓人忍好幾日?”
蕭明稷撫弄眼前羞惱的佳人,便是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咬牙道:“阿爺像我這個年紀,老七都能習字了,為著你不肯叫我納小,這麼幾年才有這麼兩三回。”
他如今學了許多東西,知道叫鄭玉磬快樂他有些時候便不能盡情,得留三分之一在外面,細細研磨那要緊的兩三處,水磨的工夫做足了才敢肆意痛快一小會兒,便更解不了什麼渴了。
“都是阿爺的兒子,太后豈能厚此薄彼,單單疼一個秦王,冷落朕躬?”蕭明稷握著她的手低聲央求:“便是用手用別的,音音叫郎君再沾你一次好不好?”
他知道那些小倌討好女子的另類辦法,雖然練得不太熟,可是也有了幾分心得,必然不叫鄭玉磬在這上面白受面頰痠痛的苦。
“音音叫郎君舒服一次,郎君也叫音音快活,”他總不好告訴鄭玉磬自己是怎麼學來的,只能含糊其辭,“真的,我聽旁人說,那些一定會叫音音舒坦百倍。”
鄭玉磬見蕭明稷來回撫弄自己的唇瓣,面色變得慘白,元柏如今與自己共處一宮,就算是離得遠了,可是皇帝儀仗不走,元柏的屋子總歸是能瞧見的。
“誰不叫你納小了?”鄭玉磬扔開他的手,眼睛裡是殘餘的怒火:“你多少也講些良心,你我各自婚配,我不許你來干涉我,我又何曾要你為我守身如玉?”
便是曾經,她也勉強接受蕭明稷可以納側妃,她原本就是高攀了皇室,蕭明稷既然肯許諾正妃之位,又是從內心深處便覺得男子該納妾的,那她也就受著了。
男人骨子裡認定的東西,不會因為一時迷戀她而改變,那些側妃猜一猜也知道比她的出身更高貴,他也捨不得為了一個美人放棄其他有可能爭取到的支援,就是趁著年輕受寵強求,年老色衰了之後也是管不住的。
自從上皇把她指給秦君宜、而張貴妃也擅自做主,為蕭明稷選定正妃側妃之後,她哭了一場,便將兩人的一切都放下了,秦君宜願意不納妾自然是好,也省得她主動開口,可是她都嫁了人,只是想躲蕭明稷遠一些,根本沒有再管著他的想法。
更何況她也不是沒經受過人事的,蕭明稷能知道這些技巧,恐怕少不了有人邀約同往尋歡作樂之處,又或者有女子做來討好他。
他若是拿這些事情來糊弄她,自然更加可惡,但就算是真的,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活該。
蕭明稷面上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