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送幾盆炭火進來,給鄭母妃驅寒,母妃也過來陪朕喝上幾盅,驅寒也好。”
屏風已經不知道被人弄到哪裡去了,他坐在羅漢榻上,隔著一道什麼也隔不住、藏不了的珠簾,看著榻上用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實的鄭玉磬,玩味一笑:“難不成母妃是一見朕的面便急不可耐要自薦枕蓆,連一盞酒的功夫都等不得了嗎?”
“其實鄭母妃也不必如此,”蕭明稷面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許多,他上下將鄭玉磬打量了一番,彷彿她裹不裹那一層錦被都是一樣,輕蔑道:“您全身上下哪一處朕不曾瞧過,何必多此一舉呢?”
“皇帝,你夠了!”
鄭玉磬圍著錦被起身,她羞惱萬分,連冷若冰霜的面頰也因為見到他後而帶了些怒意的紅,再也繃不住,她一字一頓道:“你阿爺與弟弟都在,難道你就是這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人君嗎?”
她一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這個時候倒是不避諱蕭明稷的眼神:“皇帝大概想不到我已經為上皇懷了皇嗣,太醫署診脈是兩月有餘。”
其實鄭玉磬也知道蕭明稷對她這般不肯放過,自然早就知道她重新有孕的訊息,可是她還是要說出來噁心他一番:“以皇帝今時今日,怕是也不缺少女子相伴左右,難道還非得為難我一個有孕的婦人嗎?”
她知道,他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不允許任何男子在自己的身上烙下痕跡,便是他的阿爺也是一樣,更何況還是一個要掛在身上幾個月的孩子。
“鄭母妃說的極是,卿年過雙十,又是懷身的婦人,朕若是想要,自然能尋到比你更好的美人。”
蕭明稷聽完她的話之後果然面上有了些陰戾色,起身向前,將她身上裹著的錦被直接拽落在地,露出內裡的無限風光與聊勝於無的輕羅軟衫。
見鄭玉磬下意識一手護住腹部,年輕的天子冷笑了一聲:“音音倒是母性氾濫得很,無論是誰的孩子你都是一樣的喜歡!”
即便孩子的父親有所不同,鄭玉磬對待自己孩子的反應卻沒有多大的差別,她如今說不清自己對與聖上的孩子到底是何想法,但是這個孩子的到來救了她和元柏的性命,叫她鬆了一口氣。
雖然它小到根本看不出來,還是團血肉,可是鄭玉磬暫且也沒有一定要落胎的想法。
他見她死咬著唇不肯說話,神情愈發冷下去:“天底下哪有您這樣的母妃,深秋時節穿著這樣單薄清涼的衣裳,在夜裡勾引繼子?”
鄭玉磬恨恨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平復了幾回呼吸,以同樣的語調道:“天底下也沒有皇帝這樣的兒子,國都尚且動亂,兄弟的屍骨未寒,父親尚在病榻,夜裡到庶母的寢宮尋歡飲酒?”
蕭明稷的眼睛緊盯著她,見她果然眼底只有厭惡,連道了三聲好,笑著道:“鄭母妃說朕不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那今夜不妨朕好好疼愛一下這個幼弟,替阿爺好好見一見他!”
鄭玉磬被他攬住了腰身往前一挪,一下便撞入他的懷中,便是方才沒有留心去瞧,如今卻也察覺出了那處的可觀,一時間白了臉。
蕭明稷從來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所謂的疼愛,怕是與民間所謂的墮胎之法沒什麼差別,不過是在玷汙她之外又想要她的命。
聖上知道那是自己的骨肉,知道她前三個月見紅兇險,便從來不肯輕易見真章,兩人盡興便也就算了,但是蕭明稷只怕是恨她的孩子入骨,更不願意自己多一個皇弟,恨不得殺了她和孩子。
身旁的宮人垂低了頭,不敢去看皇帝攬住了太上皇的寵妃坐在羅漢榻上親暱,而鄭娘子又是百般掙脫不得的情狀。
其實皇帝的私德虧不虧,只要不影響前朝,是根本沒有所謂的,而今上剛剛御極,身側也需要一個美麗的女子紓解那些叛亂帶來的壓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