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乖,朕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那略帶薄繭的手指在她絲綢一般的面容上來回愛憐撫摸,蕭明稷看向如今了無生趣的她,若是她再說出一句反抗的話,他就要將人捆起來,說不出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了。
鄭玉磬被他如此直視,卻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她心裡有些許的厭惡,但還是很好地忍住了,輕聲問道:“我身上還疼得厲害,皇帝叫人悄悄把我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的嗎?”
“自然不是,朕還有些正事想要和太后說一說。”
蕭明稷含笑將鄭玉磬從書房的桌案上抱下來,她的份量當真很輕,比從前又輕了不少,她被蕭明稷攬在懷裡,不掙扎反抗,卻也沒什麼別的話同他講。
他稱心如意,面上的笑意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真心,“竇侍中要告老還鄉,朕記起來他是秦王的老師,所以問一問太后,可要送他?”
竇侍中是上皇指給未來太子的太傅,但是奈何中間三皇子殺出來,而鄭貴妃所生的孩子又血統存疑,他雖然是被迫站錯了隊,也可惜秦王這般天資聰穎,但出於明哲保身,還是上書乞骸骨了。
蕭明稷的意味很是明顯:“國朝官員七十致仕還鄉,竇侍中的歲數似乎還不大夠……”
鄭玉磬知道,元柏已經很久沒有真真正正上課讀書了,對於其他的母親而言,這或許是火冒三丈的事情,然而對於鄭玉磬而言,她雖然遺憾,更多的卻是覺得慶幸,慶幸蕭明稷想不起來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