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自己的顏面,怎能叫這種白日的事情傳出去,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放心地瞥了他一眼, 嗔道:“那您自己忍一忍好了, 三殿下還在書房裡等您,國事不比這個要緊多了?”
聖上見她慵懶回首的風情,目含秋水, 盈盈不勝,便是有那麼一點怒意也只像是貓收了利爪在人心口輕撓了幾下,只是輕笑了一聲,對外面的顯德吩咐道:“叫他在御書房外候著,朕少頃便過去。”
隨後卻在鄭玉磬耳畔輕吐熱息,笑著道:“左右他被朕免了好多事情,人又清閒,等一會兒也不妨事。”
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偏這般嫵媚的風情與少女的含羞叫聖上愛不釋手,他想起見到甯越輔助音音所做的那些產後恢復的動作,憶起兩人從前燕好種種,卻又有了無盡綺念。
“音音從前不是最愛朕從後面服侍你麼,每次這般握了你的腰,你身子都顫得厲害,”聖上低聲笑道:“如今又添了方才那樣,音音這樣多活動筋骨,比平日那點運動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他俯身在那豐盈的肌膚上輕啄:“以後郎君來陪你做那些事,管比那些奴婢更盡心些,音音要是想瘦也能瘦得更快些。”
鄭玉磬不喜歡因為生育而多出來的那點份量,但是他卻最愛這軟綿綿的豐腴美人,說來只是調笑。
“聖人……”鄭玉磬沒想到聖上要來真的,驚得花容失色,她的臉埋在了繡枕中,只能說些好話哀求,“您也不想想自己方才是怎樣作弄我的,那處脹得緊,恐怕還得用藥,哪能受得了再幸一回?”
然而她這般啞了嗓子淚眼軟語,卻並未換得男子去學柳下惠,聖上也知兩人溫存許久,其中定然艱澀許多,然而進退兩難,稍微愛憐些便察覺出了鄭玉磬雖然疲累,可是遠不到她說的那般悽慘。
他似乎有些生氣,專門尋了她見不得人之處細細研磨,將狼狽的女子從繡枕上扶起,到銅鏡前細賞。
“小騙子,你瞧你自己多喜歡,都捨不得朕走。”
聖上撫了她身前盈盈站立,他身材魁梧,這樣親暱環抱並不影響他在後面欣賞鄭玉磬的媚骨玉姿,只是瞧她那樣始終秀眉緊蹙,又升起了愛憐之意,輕輕啄了啄她頸後。
“好好好,朕不說了,音音怕羞,你只消站穩扶好,剩下的教朕來服侍貴妃。”
聖上不許她閉眼,鄭玉磬啜泣著瞧了一回鏡中自己是如何被男子不加停歇地疼愛,只是聖上雖然叫她那麼站立,但人總有受不住的時候,她頭上簪發定型的玉簪滑落到了厚實的地毯上,人也伏在沾染了不堪的鏡前嗚咽,蹙眉承受著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