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解釋,五湖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公子還說雖然他對你生病負有一定責任,但主要是因為你與大公子私會導致的,他不可姑息……便先扣你三個月的月錢。」
呵呵……尼瑪!
蓮舟心痛地簡直要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了,啊啊啊,我總共才幾個月錢啊,還……還被扣了,我要買胭脂!我想試試古代的胭脂啊!
五湖看著她惶惶然欲流淚的雙眸,於心不忍地勸慰道:「公子也是為你好,侯爺治家極嚴,大公子前腳剛因行為不當被侯爺罰去抄經,後腳就跟你在煙柳堂相會,還弄出落水這樣一件事,好在大公子求了夫人壓住此事,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蓮舟都快要淚流滿面了,你說我想抱個大腿容易嗎?容、易、嗎!
不過這可得解釋清楚,她忙道:「我和大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只是我負責灑掃煙柳堂,大公子看見了,找我說幾句話而已。」
五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輕飄飄道:「你也不用跟我解釋,該說、該解釋的大公子都跟二公子說過了。」
那結果哩?結果哩?我該不會是在夫人那裡被掛上號了吧!
蓮舟苦兮兮地咬著被角,都快要把被子給扯爛了。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蓮舟妹妹也不用太過擔心。」說完這番話,五湖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蓮舟跪倒在床板上,伸手掙扎……
「不要走啊!好歹告訴我夫人要怎麼處置我啊!」
難過又氣憤地蓮舟將枕頭當作謝青棟的臉一拳揍了上去,憤恨道:「讓你扣我月錢!」
「噢!」的一聲慘叫響徹屋子,蓮舟捂著自己腫起來的手,欲哭無淚,怎麼就忘了自己用的是木枕啊!
「你在幹什麼!」熟悉的一板一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蓮舟的身體頓時一僵,木著一張臉緩緩回頭。
天啊!他派婢女來數落自己也就罷了,怎麼自己也跑過來了?
謝青棟自從知道她生病的訊息,就一直認為自己也應該負一些責任的,要不是自己把她攔在迴廊裡那麼長時間,她也不至於病的那麼嚴重,所以便也為大哥偷偷找大夫提供了方便。
本來派貼身婢女看望她也就足夠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前腳五湖剛出門,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無論是寫字還是練武都好像沒了原本的意思,思前想後,躊躇好久,再回過神來,謝青棟就發現自己已經從小道走到了這裡。更巧的是,在門口正好遇見五湖,雖然她沒有表示什麼,可是謝青棟卻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扭身想要回去,卻又抬不起腳,來都來了,就看一眼……
等他走到門口,就見蓮舟髮絲撲滿肩頭,頗為可憐地抱著自己的手,自己的聲音顯然嚇到她了。等到她回過身子,他的眼中、腦中便也只剩下那雙紅紅的溢滿了春水的眼睛,似乎微微晃動就會潸然而下。一種極為陌生的情感瞬間襲擊了他的心,那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轉身逃走的念頭,可一貫的自律讓他控制住了自己,卻也只能笨拙地立在門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在蓮舟看來,這位大爺可是一直黑著臉瞪著自己,活像自己勾引了他的老婆,又霸佔了他的家產似的。
蓮舟不禁怯怯道:「二公子有什麼事要吩咐奴婢的嗎?」
不會現在就要把自己趕出去吧?蓮舟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謝青棟。
他有些狼狽地躲開她的視線,冷淡地詢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蓮舟點點頭,卻猛然發現他沒有再看自己,便用柔軟的聲音回道:「奴婢的身體好多了,明天便可以去煙柳堂灑掃了。」
因為蓮舟一直在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神色,所以能夠準確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