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肯定有人在背後罵我是綠茶【嗶——
不過,誰在乎呢!
蓮舟重新扭回頭,剛想將長杆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謝青棟拿過她手中的長杆,與她並肩朝前走,邊走邊道:「蘇將軍是前大將軍,正是我、大哥和五弟的親外公。」
蓮舟將手中的燈籠往他的方向偏了偏,想要幫他照亮腳下的路,卻被他攔住了,他布滿繭子的手掌,蓋在她的手背上,手把著手將燈籠重新送回她的面前。
「我自小被批命凶煞過頭,不適宜養在府中,便一直被養在寺內。五歲後,又被外祖父接到他的身邊跟著他習武、學習兵法。」
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就因為算命的一句批語就被送到寺內,無法跟家人團聚,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別人身上,蓮舟頂多感嘆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可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蓮舟看著他冷漠堅毅的側臉,心中只剩下一片憐惜。
為什麼孩子五歲了侯府也沒有人去接回來呢?
池面上吹來的清風吹亂了他的頭髮,眼睛被髮絲遮蓋,使得蓮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而後,在我十歲的時候,武藝有所小成,各家兵法也倒背如流,便跟著他到處徵戰。」
一個十歲的孩子去打仗?
蓮舟臉上的表情既有驚訝,又有憂心,卻讓謝青棟低聲笑了起來。
她似乎從未見他笑得如此開心滿足,似乎過往的一切一如雲煙,只是當下正好。
他低沉誘人的笑聲充滿了誘惑,讓她的臉也忍不住微微紅了起來。
「蓮舟是在擔心我?」謝青棟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一種情感,這種情感似乎可以撫平身上所有留下的傷痕,似乎融化了他如冰的心,一股令人舒心暢快的溫溫細流流遍全身。
「你居然會擔心我?」他語氣變得有些奇怪,卻仍舊隱藏不住自己的好心情,「我第一次上戰場,蘇將軍便用我所提供的計策滅了敵人一個千人小隊,而我也因此被敵人稱為『小鬼閻羅』。」
謝青棟一隻手叉腰,說出自己第一場功績,似乎頗感自豪的樣子。
蓮舟皺了皺眉道:「可是畢竟你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他的神色越發柔軟了,「可是當時誰也沒有把我看成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可是,你就是啊!」蓮舟執拗著事實,卻讓他眉梢眼角間的溫情柔軟再也掩蓋不住。
「所以我才笑你……」
蓮舟抬頭看他,卻被他的大掌蓋在頭頂上壓了下去,蓮舟剛想要反抗,卻聽到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話語——
「只有你一個人是在擔心我,為我憂心……即便我當時表現的確實不像一個孩子,我也希望有人能對我說『你只是個孩子……』」
他的手臂環過她的肩膀,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在一點一點地收緊手臂。
「所以,說出了我最期待的話的你,我怎麼可能會放手……」他的尾音微顫,卻低沉誘人。
啊,耳朵要懷孕了!
蓮舟雙腿一軟,情不自禁地趴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強忍著自己想要順著他肌膚紋理撫摸的衝動。
他這是對自己告白嗎?蓮舟的腦袋有些暈,卻突然想到了芙蕖,忙一把推開謝青棟……可惜失敗了。
嚶嚶……武力值的差距……
「你又怎麼了?」謝青棟看著她的神情就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因為反抗被鎮壓,蓮舟只能保持著被他摟在懷裡的姿勢,不滿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嘛!」
喜歡的人?
謝青棟點頭道:「的確是,那跟你反抗我有什麼關係?」